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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特辑－贰（第8页）

“唧——唧——”

这次倒不是鸟鸣了，换成虫鸣，最近是翻起暖风，入眠的昆虫都先醒了……嗯，当然的，还有讨人厌的蚊子！

“啪！”

“有蚊子咬你？”

矢车菊率先说出第一句话。

“没，引诱你说话……嗷呜，嗷呜，痛痛痛，财神爷手下留情！”

墨菲斯托揉着脑袋，一脸可怜兮兮，也没敢再打扰矢车菊看夜景。

再向前走两步吧，走两步，有一个灯光稍微有些昏暗的摊位，确实有摇曳的火——是老式的手提油灯。

“喔！

小姐姐小哥哥好呀，来看一看吧，一首诗一块钱，买一送一。”

戴着眼镜的少女，约摸十七八岁，昏光下的面容甚是可爱，双手纠缠在一起，搓动，跟眼神一样，有些拘谨的。

“那，信封也是吗？”

矢车菊很好奇，她鲜少见过，现实里有卖诗的人。

撩开发丝，这是她工作时的一个习惯。

再蹲下身来，凑近摊位，油灯的光线与折叠桌子的高度都刚刚好，一个是凑近了才能看清字句，一个是蹲下来也正好合适。

“信封也是一块钱买一送一哟～”

见矢车菊有兴趣，少女的笑容也不再含蓄。

“那一首诗，一件信封？”

矢车菊看了又看，发觉那少女并不介意，便细细品尝起来。

“怎么样？”

十来分钟，墨菲斯托为了照顾自己的腿脚，开口打断。

“真的很棒，可惜我只能花九块钱块钱。”

轻轻放下那张秋叶色的纸张。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好诶！”

“但是我要你来帮忙选哦。”

眯眯眼，但见火光温红了银灰的长发，且看着吧，反正墨菲斯托是入了迷。

少女自然同意，而矢车菊则以关键词的方式引导前者的选择，也一样过了十来分钟。

“我看看～”

“不许看。”

才要揭开自己的这一份，墨菲斯托却是被矢车菊打了手。

“那什么时候能看？”

“不知道，看缘分。”

几分钟后，墨菲斯托还是不怎么开心，又道。

“那你的呢？”

“我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