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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话出,我们三人皆忍不住“噗嗤”
笑出了声,燕子则一脸红地抬手给了他一记暴栗。
“识得你多年,倒是头回见你如此机智。”
我等闻声一愣,齐齐转过头去,却见某太子依旧一袭月白长衫,手中垫个锦盒,一脸戏谑地冲亢金龙点了点头。
我们赶紧站起身来行礼:“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无妨。”
胖子在桌边落座,冲我故作嗔怪道:“心月的生辰,请了这许多家伙,独独不知会我……我又怎么惹你了?”
我便十分无奈地扫了一眼这些不请自来的家伙,向胖子陪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秦府的家宴呢,向来是不拘礼数,随缘而来,”
举起酒壶给他斟满,“殿下来得晚了,理应自罚三杯。”
翌日黄昏,依旧有些酒后昏沉的我,坐在危月燕家的花厅里,揉着额角看她捏着枚绣花针,跟个玄色的荷包较劲,
“你就不适合这个,何必自讨苦吃。”
我看她一副“捏针如扛鼎”
的架势,绣个荷包绣得杀气腾腾,实在忍不住出声劝道。
“算了算了!”
她便一把将针线与荷包丢在了茶几上,十分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害的,没事给你家老狼绣什么荷包,他日日戴在身上晃荡,惹得我们家龙王眼红,非得缠着我也要一个。”
我不禁失笑:这些而立之年的爷们儿,私底下怎地都小孩儿一般。
不禁想起我那个荷包……是给秦朗的生辰礼,绣得也是一塌糊涂,却被秦朗敝帚自珍地挂在腰带上,从来不舍得取下来。
“昨晚上,你喝到尽兴时,揽着殿下的肩膀对饮,可是没看见你家老狼一张脸都黑成什么样儿了。”
我立时骇然,“我……有吗?”
昨晚喝得有点大,今早醒来完全断了片儿,一点儿不记得。
难怪秦朗一早出门,满脸的别扭。
我十分郁闷地揉揉眉心:这下惨了,如何哄哄这头小性儿的狼才好……
却又听燕子悠悠道:“对了,倒忘了恭喜你。”
这还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你昨晚,亲口将闺女湘儿许给了殿下的长子瞻基,今后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什么?!”
我一拍桌子弹了起来,“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殿下一提你就满口答应,我当你早有此意呢。”
“OHMYGOD!”
我又欲哭无泪地颓了下去。
“这事儿搁谁身上,不得欢喜得什么似的,你这状态不对啊。”
燕子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那可是皇长孙,虽说她生母不怎么样,但她,咳……病逝之后,芙蕖作为后娘倒也将那孩子教得十分出色,搞不好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殿下又是以正妻之位许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还真没什么可“搞不好”
,前世的历史里明明白白写着:朱瞻基,日后的明宣宗,大明朝的第五位皇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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