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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潇听到这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下盘微微挪动,双手握剑,在那姑娘还未近身前一个斜弓挥剑,一道白色的剑气直直逼近斩断了她的右手!
谁知这右手飞到半空,竟然还保着惯性,曾经的纤纤玉手顷刻间便化成了血肉模糊的血手爪!
那血手爪在半空中骤然张开!
蚀骨粉四散开来,后方的澜英公主躲闪不及,赶紧用手挡面,眼看蚀骨粉即将扑面,滕潇闪电般冲了过去,不顾四散的蚀骨粉,一把将澜英公主推开,用剑气逼开蚀骨粉。
蚀骨粉洒在滕潇的剑上,顿时将宝剑蚀穿,冒起阵阵白烟。
滕潇甩开残破的剑,一把抓过离他最近的锦帘,下盘稳立,作挥旗状将剩下的蚀骨粉尽收帘内,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锦帘在蚀骨粉的侵蚀下顿时散发出烧焦的气味,滕潇把剩下的锦帘都盖在了蚀骨粉上,赶紧抬眼看了看被推开的澜英公主。
所幸公主只是手背微微泛红,只是略有灼伤并未完全沾上。
滕潇这才收回了那一瞬间的眼神,又快步回到旗骊王身边,恐再生变故。
旗骊王此刻面若千年寒冰,眼神瘆的人如置身寒冰地窖。
滕潇对着禁军沉声喝道:“来人。
将刺客押入天牢。”
那飞身上前的刺客早已身亡,只剩下那吓得腿软的列孟国使臣和剩下的蝴蝶姑娘。
列孟国使臣满脸惊恐,赶紧咕涌着爬起来跪下喊冤:“圣上冤枉啊!
那香盒中的粉本应是引蝶的香粉啊!
圣上明察啊!”
旗骊王未发一言,阴沉着脸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基,却完全忽略了那跪地喊冤的列孟国使臣,侧着转了转身,利刃般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一脸严肃的小无忧,沉声道:
“你为何会知道那是蚀骨粉?”
无忧没料到他会先来问自己,当时情况紧迫,不得不先救人。
无忧眉头一紧,却不知如何辩解,只能抿紧了唇,紧张的看着气势逼人的旗骊王。
“难道你……”
旗骊王转过半边身,终是正对着无忧。
大殿之上的人都屏息听着这句寒凉之极的逼问:
“早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
无忧是一万个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声怒号,竟会被当做刺客同党?!
“我……”
无忧话至嘴边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整个大殿内的人现下目光全在无忧身上。
苍天可鉴啊!
我怎么突然从正义勇士变成刺杀同盟了?!
无忧欲哭无泪的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仔细想想旗骊王的怀疑并不是全无道理,她一个三岁孩童,正是调皮捣蛋四处撒欢的时候,怎可能会先一步知道香盒中所装之物是什么。
“回禀圣上,是臣妾教无忧的。”
正当无忧被旗骊王问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榕妃已经在一旁跪下了。
旗骊王眼神挪到榕妃脸上,无忧一时间也惊住了。
母妃此刻出来替她辩护,众人如何信服?
却只听得榕妃继续道:“回禀圣上,臣妾的娘亲曾是逍遥派护法,后嫁与父亲从此退隐。
臣妾自小便习得些旁门左道之术,是臣妾擅作主张教给无忧的,还请圣上责罚!”
榕妃一番话出,让殿内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为别的,就为了逍遥派这三个字。
当今天下,各有门派喜好修仙,但大多不成气候,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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