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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骄横的张燕匪军,在河间官道下寨。
河间古郡的名称已久,取名河间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在徒骇河、大史河、马颊河、覆釜河、胡苏河、简河、絜河、钩盘河、鬲津河等九河之间。
此处地处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而且土地肥沃,水流阡陌,即使是在大旱之年,老百姓也不太担心会缺水。
打一口井下去,十几丈便有泉水涌出。
张燕虽然骁勇,足智多谋,但仍不能摆脱黄巾习气。
出兵打仗时还带着农具耕牛和妇女家眷。
这一点单看他所立营寨一目了然。
张燕营寨以乐城官道、苗屯为中心,以苗屯为址砌木墙圈地六百亩左右,墙高三四米、宽一米,留三门,营内有村寨,大小山头十余个,耕地百余亩,有堰塘和几个水井供水,除黑坡营外,各个要塞处分别筑有先锋营、老虎坪营、长冲营和机动营,西南面筑有洗马塘;各营地均有住房、粮仓、兵器库、练武场、哨棚、甚至——家眷驻地,简直荒唐透顶,不知所谓。
难道是为了解决士兵们的生理问题,与慰安妇何异。
石墙之外,便排鹿角二十重,挡住我军将近一百余丈,根本就没有要开战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要耍赖,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且不说这二十重的鹿角能不能攻入,就算是强行突破了,受到寨中如雨般箭矢打击,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最可怕的是,骑兵根本就排不上用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说他气不气人。
第三天傍晚时分,我军赶到河间,经过几日奔袭,人困马乏,立即在敌营十里之外下寨。
二百多个营寨,约二十个一组,每组间有一千步的距离,摆成一字长蛇阵阵势,深合兵法。
比之张先生军民一体的阵容不知道强盛多少。
落日的余晖里,张燕营寨就像个寂静的山村,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一派宁静和平的景象。
隔远望去,营中穿着铠甲的士兵很少,多数的还是头上裹着黄布的土老帽。
最可气的是,竟然有好些农民拉着红马黄牛套上犁杖,吆喝着、鞭打着去在围墙内的营寨里种地,看来是要屯田,做长期的打算。
我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心想,这张燕是打算秋后收了庄稼在撤兵怎么着?闷热的盛夏已经来临,大地简洁而素雅,天空开阔而深远,午后的热气让我军士兵变的慵懒,完全不似张燕军一般怡然自得不知死活。
“此种营寨,哼,公子给我五千精兵,文丑保证在一个时辰之内,使其变为一片瓦砾。”
文丑气坏了,心想,老子打了十几年仗,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他竟然看到一群穿着花布衣服的妇女,有说有笑的,端着木盆到井边洗衣服,这对我军将士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瞧不起人吗?!
!
不光是文丑生气,张绣也挺生气的,大声骂道:“这帮混蛋,看到大军兵临城下,居然连理都不理。
你看,你看,那几个小子,还在换班吃饭呢。
他娘的,一会攻下营寨,非把这些女人都给办了不可。”
周仓冷笑道;“你一个人,办得了那么多吗?”
张绣道;“不是还有兄弟们吗?本来我老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看他们这样目中无人的,心里有气。”
这时候,好多在田地里劳作的男人都冲上了城墙远远地瞧着我们数万雄狮,兴味十足的指指点点,就像是在看耍猴的。
这些人有的就像是来自远古的原始部落,从红苕地里扯一把蔓子缠到腰际,遮住男女最隐秘的部位,手里拿着沾满黄泥的铁锹扳头和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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