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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若你在梦境中死去,那你就真的死去了?”
娄望舒一边拿大铲子搅动那锅子里的汤汤水水,恨不得在锅子上刮出一个洞来,一手叉腰,将一头黑油油的好头发扎得杀气腾腾,没好气地数落楦姐儿。
还是她发现楦姐儿的呼吸很急促,故而闯进楦姐儿的梦里。
一看便吓一跳:这熊孩子脸朝下,倒在浅浅的水里,几乎就要没了气息。
“要是我真的死掉了,那也是很不错的。”
楦姐儿继续躺在地上呈死尸状。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天空了,哪怕心里知道这蓝天白云都是虚假的。
她仍记得,在几个月前,张氏还常常抱了她,坐在庭院里看那天上的云,想象自己哪天可以腾云驾雾,到天上去走一走。
谁知道,周雅楠真的带她上去以后,她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些景致,满心都在想为什么姐姐可以飞得极高,自己却不能。
后来,她自己也学会了……
可是那些美好的白云上嬉戏玩耍的梦,她是再也记不得了。
楦姐儿很累。
显然,她之前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可以毫不在意地扛过去。
就好像自己的姐姐那样,不管经历什么事情都可以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周雅楠那样厉害呢?
唉,自己还是没用啊……
娄望舒直接将手中的铲子倒过来敲楦姐儿的脑袋:“乌鸦嘴!”
“啊,痛痛痛……”
楦姐儿抱头,夸张地叫。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里带了一些撒娇。
可是娄望舒却以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观察到了这一点,她若有所思。
“你干嘛呢?”
等楦姐儿又重新安静下来以后,娄望舒正色问她。
“我只是觉得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样无用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
“可是每一个人,甚至是每一只仓鼠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啊。”
“意义什么的,最无聊了……不管怎样,仓鼠还是仓鼠啊。”
“它们也可以做一只仓鼠精。”
娄望舒一脸严肃地说着俏皮的话。
楦姐儿被逗乐了。
她的笑容刚到嘴角便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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