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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宜早不宜晚,待到王大郎下葬,我便在酒楼设宴,你们意下如何?”
赵瓒没什么不同意的,拱手道:“此事,便多赖叔父从中周旋了。”
朱富贵道:“无妨,只是你们也需有所准备才好。”
赵瓒和辛崇对视一眼,道:“叔父的意思是?”
朱富贵道:“纵然此事不宜闹大,但王介之到底是痛失爱子,若没有个缘故,怕是不好罢休。”
“缘故?”
赵瓒想了想,不乐意道,“叔父的意思是让我许他好处?可他凭甚?此事我吃了多大的亏啊!”
朱富贵正色道:“阿绥,你要知道,死者为大,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当时就辩个清楚明白才好,还要看看以后才是。”
见赵瓒还是有些不忿,朱富贵劝道:“凡事,针锋相对为多下解,你好我好才是上解。
待介之受了你们的递过来的台阶,又让其心中的怨恨有了眉目,自然不会再与你们有嫌隙。”
大家都是面子人,你家现在又用得上王家。
对于王家来说,跟着你家混更合算一些。
既然这样,那双方就没必要闹的太难看,一方给台阶,一方自然也就顺势下来了。
劝了完赵瓒,朱富贵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在此事上受的委屈,我自会让介之明白,你定不可直接当面分说,否则便落入下乘,可记住了?”
赵瓒虽心中还是不忿,但也老实的点了点头。
朱富贵看他有些闷闷不乐,到底还是心疼他小小年纪,便温和的问道:“阿绥,你可是因叔父是在让你向王氏低头,而心中怏怏?”
赵瓒顿了顿,点了下头:“确有一些,但我并非埋怨叔父,我只是想不通,我再怎样也是父亲的儿子,乃是一国公子,而王氏却是人臣之身,我为君他为臣。
此事分明是王梁害我,却因为死者为大,就得由我来给王氏寻台阶,世人知道,岂不笑我?故而心中有些不服气,也.....也有些委屈。”
一说委屈,赵瓒的眼眶又有些发酸了。
他的精元!
他的寿命和子嗣!
他都被害的这么惨了,可叔父说他还得向害他之人的家人低头!
朱富贵抬手拍了拍赵瓒,道:“叔父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向来是个好孩子,此事,难为你了,只是自古以来,得士者强,失士者亡,又有谓治安之本,在于人也。
古有桓公相迎,燕昭除扫,礼贤下士者比比皆是。
此事你实无辜,又以德待人,世人知晓,也当赞你厚德雅量,如何会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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