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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凌脸色一变,猛地挣扎:“你要做什么?!”
楚懿语气淡淡:“不是要死吗?我不过是成全?你。”
说着,他?随手把刑杖递给旁边的守卫,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既然江小侯爷有此觉悟,便给他?个痛快,省得污了?牢房。”
“等等!
谁敢动手!”
江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连忙喊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楚子瞻,你莫当真!”
楚懿不置可否,缓缓俯身,视线与他?平齐,语气淡淡:“江天凌,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顾忌江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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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凌额间渗出一层冷汗,“楚子瞻,你真是个疯子。”
楚懿随手把刑杖抛到?地上,从一旁的木案上拿起一叠纸和一支笔,扔到?江天凌脚边,抬了?抬下?巴,道:“写吧。”
“写、写什么?”
楚懿不疾不徐道:“你在杏莺楼喝花酒时遇见的人、无意?间说出的信息,以及对方说了?什么,好好回忆一下?,写出来。
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走。”
言罢,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江天凌心有不甘地咬牙。
他?不过是喝醉了?酒先后?对孟芙和容今瑶出言不逊而已,连手指都没碰一下?,却被?关进这阴暗潮湿的暗牢,吃了?一夜的苦。
原以为楚懿最多吓唬吓唬,给点惩戒也就作罢,谁知竟费了?这么大周章来整治他?。
为了?谁,不言而喻。
江天凌心头?憋着一口气,不禁冷笑道:“楚懿,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楚懿顿住脚步,回身,冷眼扫向?他?。
江天凌硬着头?皮继续道:“做了?死对头?的驸马,成亲以后?还为了?她这么大动干戈。
你不是一向?清醒冷静么,怎么也玩起儿女情长这一套了?。”
继而不屑地呸了?一声,“呵,如此一看,和我没什么两样?。
还不是沉迷美色,不能自拔!”
此话一出,牢房内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楚懿静静地看着江天凌,眼底晦暗朦胧,灯火的影子映在他?的侧脸上,透出几分冷冽的锋芒。
下?一瞬,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
“沉迷美色又如何,关你屁事??”
……
晨间的凉爽渐渐散去,烈日?腾空,炽热的阳光洒下?,让演武场上的尘土都带上了?几分燥热。
将士们互相较量了?整整一轮,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轻甲被?汗水浸湿。
有人索性将轻甲脱去,赤-裸着手臂和胸膛,站在烈日?之下?,比试枪法剑法。
容今瑶刚踏下?马车,便撞见这样?一幕,脚步不由得微微一滞。
举目四望,入目皆是身材健硕的男子,个个筋骨匀称,每一道翻身、腾挪,肌肉理?分明的腹肌都带着惊人的爆发力。
容今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白?羽营,果然名不虚传。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新兵同样?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白?羽营向?来戒备森严,演武场更是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如今突然出现一名女子,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军营纪律严明,新兵纵然满心疑惑,却无人敢当众交头?接耳,只能无声交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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