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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美的风琴声中,在中年男人的领唱下,他们一起唱赞歌。
我坐在最后排,听歌声。
天主,我的灵魂渴慕你,真好像牝鹿渴慕溪水。
我的灵魂渴念天主,生活的天主,我何时来,能把天主的仪容目睹?
我想起昔日周旋在欢乐的群众里,在群众欢呼赞颂的歌声里,他们朝觐天主的圣殿时,我的心不免感到忧伤哀悲,我的灵魂,你为何悲伤,为何忧苦?期望天主!因为我还要向他颂祝,因为他是我的救援,我的天主。
但愿上主在白昼颁赐他的恩爱慈惠,我夜间向赐我生命的天主歌颂赞美!我对天主说:我的磐石,你为什么将我遗忘?为什么我应常在仇人的压迫下徘徊沮丧?
我的灵魂,你为何悲伤,为何忧苦?期望天主!因为我还要向他颂祝,因为他是我的教授,是我的天主。
我虽然听不懂,但那圣灵的声音却能够钻进每一根神经。
他们的虔诚让我肃然起敬。
祷告完毕,也没有见母亲来。
等到快要做中午饭时,母亲才回来,她说出去借点钱,我回校应多带点钱,高考了,要吃好,不要常回家。
中午,父亲也赶集回来了。
他回来就抱怨说天一下雪,化肥就涨价了,一袋涨了五快钱,麦价却每斤又落五分钱。
父亲卖了一袋麦子,给我买了一双皮鞋,“登云”
牌的,品牌不错。
我回来的那双篮球鞋沾满了湿泥,不好穿了。
父亲买了一斤多猪肉,中午包白菜猪肉饺子,我和妹妹每次回来了都要改善生活。
中午吃饺子,这在农村是比较相样的饭了。
虽然饺子下的晚了点,可吃起来还是香得流油。
在家的时间象过电影那样快,感觉只是一会工夫就该回校啦。
我该回校了,虽然心里老不愿意,可学习万万耽误不得。
我推着自行车,车后带了一大袋麦子,这是我的口粮。
父亲送我,母亲也跟来送我。
村口站着几个人,几个女孩,有香姐、玲姐、贞兰小姑,一个黑黑壮壮的青年,那是大宝,仅比我大一岁,小时候常带我到河里堵鱼,还有小亮,我远门四婶家的孩子,今年顶多十五六岁,脸上稚气还未退呢。
他们都拎着包裹,看样子准备出去打工。
四婶在小亮旁边站着,絮叨着。
我也向他们招乎,“大宝哥,你们这是去哪?”
“我去深圳兴武叔的工地修公路,小亮跟我去。
香姐她们去东莞,刚好都一路。”
“四婶,小亮不是正读中学吗?”
“他死活不愿意上,嘈着要出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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