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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封瓷:“……=口=”
等等,这剧情走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现在不应该是合力压倒敌人的时机吗?
乐正禹这句话半真半假,他也是被那张婚礼请柬打击的魂不守舍,连着追查乐正重的效率都受到了影响,今日才逮到行迹,顺便还救下了被劫持的楚封瓷——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本来就觉得楚楚成婚的年龄实在是太早了,既然第五涉远自己守不住,这也就不算劫亲啦。
乐正禹喜滋滋的催眠自己。
正准备将楚封瓷带走,却突然有凌冽杀意传来,所踏的空间处全都扭曲崩塌,逾千吨的重量能轻易将人碾碎。
乐正禹身形移动,抱着楚封瓷落在别的站立点,接踵而来的袭击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在交锋数个回合后,手臂终是被划出浅浅一道血痕,一点鲜红落在地上。
攻击略停。
乐正禹眼睛极亮,战意被调动至最高点:“是个对手。”
那人的身影这才显出形来,是个极年轻的男人,五官看不出什么出挑处,只静静站立,身后杀意四起。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乐正禹身上,焦点里一直都倒映出那个青色长袍,黑发如瀑的身影。
乐正禹嘴角微抽,撇过头去。
……妈蛋他还以为是第五涉远来找他麻烦了。
那人显然没有因为乐正禹的评价高兴起来,转身对着被打趴下的两人说,轻飘飘道:“废物。”
殷昧和乐正重冷汗直流,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声响。
乐正禹便不太高兴了,你在我面前骂我弟弟是废物,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骂完那两个字,来人转向楚封瓷,语气又是很温和的了,甚至还带着几分诱哄:“楚楚,回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楚封瓷:“……”
神经病啊。
楚封瓷看他一眼,果然是自己的那位“救命恩人”
,连搭理不想搭理,直接闭上了眼睛。
那人目光倏地冷下来:“你都想起来了?”
他向前轻轻踏一步,简直像是患了某种焦躁症的患者:“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这之前,我们见过,”
脸颊微微抽搐,那人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仿佛是某个一无所有的人在哀悼些什么:“我叫齐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你,你感不感动?”
乐正禹简直被雷得腿都软了,心想哪来的神经病患者,武力值还高,和这种人交了几招还没把他打趴下简直是造孽啊。
楚封瓷向来是个薄情寡性的人,齐天这个名字在他脑中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但他又怎么会是那种照顾考虑他人想法的小可爱,睁开眼睛,定定看了齐天一眼,然后皱着眉似乎是在回想的样子,却只留下毫无情绪起伏的回应:“这个名字倒是挺大众的,或许曾经听过吧。”
不是讽刺胜似讽刺。
简直别提有多狠了——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今后再见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乐正禹在旁边跟着冷笑一声。
齐天怔住了,看着青色袍子的美人,半眯着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
那是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齐天脸上光滑平整的皮肤开始蔓延起黑气,将原本正常的肤色一点点染成深黑,他步步向前走着,全身上下发出诡异的“咯吱”
响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大身形,像是某种逐渐苏醒的怪物。
背部破开,在肌肉的蠕动下,两只巨大的骨翼张出,遮天蔽日。
乐正禹怔了怔,脸色严肃起来。
怪不得这人身上没有关于魔族的臭味,却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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