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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商:“……”
这王八羔子够无耻的。
荆商钢笔捏断了一只,胆囊里深蓝色的墨汁溢出来,弄脏了像玉石一样漂亮白皙的指尖。
他笑眯眯的拿起旁边绣着兰草的绢布,擦干净了墨汁,只是手指上还是残余着深蓝色。
他一边暗暗诅咒面前黑发的虚操师,一边声音却很温和:“请这位站着的先生出去吧,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一只兽,一个人。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句“闲杂人等”
,咬的口音尤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第五涉远全身上下的警惕细胞都活跃起来,他的瞳色尤深。
手上捏紧了刀柄,手心慢慢的渗出汗来,让黑石质的刀柄上显得湿腻而黏滑,却一分也不肯松手。
他头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听从副队的指令,将虚操器交出来。
荆商的教训,绝不是现在的楚封瓷承受的起的。
“我不出去。”
他一字一顿道。
瞳孔中的颜色渐渐深起来,虹膜甚至隐隐现出金色的光芒。
像一只暗藏在黑暗中,等待捕食的野兽。
荆商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呼吸窒了一窒,终于是退让了一步。
但是口气依旧不算好:“这是规矩。”
——你这家伙不是和我相看两厌么,快点滚出去啊。
看来荆商还是很清楚自己和第五涉远之间的关系定位的。
第五涉远却想起兵团中的“规矩”
,尤其是被荆商借着训练和规矩的名义,教训的全身骨折,倒在血泊中还没人理的场景。
让他独自成长也好,磨难也好。
第五涉远都不想楚封瓷将自己经历过的,再经历一遍。
于是他已经拔出刀来,牙齿咬紧,口腔中甚至弥漫出腥味。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第五涉远一字一顿说:“绝、不!”
荆商手掌一下拍在桌子上,发出“嘣”
的一声响,已经确定第五涉远和自己果然不对付——
“你想怎样?”
他寒声道。
眼看着史上最大医患事故即将发生在眼前,楚封瓷从柔软的座椅上站了起来,问道:“要不然还是我出去吧?”
“你给我坐下!”
第五涉远。
“不准出去!”
荆商。
楚封瓷眨了眨眼:“这是规矩。”
荆商面无表情将病历本往桌上一摔:“魔兽,十方羊——有什么症状?”
同时内心十分辛酸的想:好好好,你不就是仗着朕宠你?
第五涉远似乎也没想到荆商这么好说话,顿时怀疑这是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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