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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情越发来劲了,说道:“玄门宗的人居然让我去采后山的邪物!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说罢,他故意用腻死人的甜蜜腔调,贴近景莲生的耳边轻声说:“宝贝儿,你别吃醋,天下邪物千千万,我只采你一个。”
景莲生听到这话,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根本接不住戏,脸上差点没写:哥们,剧本上没这一段啊。
白情见状,笑得越发得意,脸颊仍停驻在景莲生的耳边。
他的目光下扫,看到景莲生的耳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这样静谧和熙的情形下和景莲如此贴近。
鬼物景莲生自然是浑身苍白,耳朵也不会例外,一个玉钩般的轮廓,耳垂如坠,苍青血管在薄皮下蜿蜒舒展。
白情朝他伸手——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听话的手指已捏了捏景莲生的耳垂,直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微一僵。
景莲生没有反抗,只是蹙着眉微微侧头,大概是出于人设演戏的需求,忍受着白情的这份亲昵。
眼神复杂,好像是无奈,好像是责备,更好像是一份难以言喻的纵容。
白情体察到景莲生的僵硬,心里略感抱歉: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爪子?
虽然是演戏,虽然是玩笑,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情喜欢景莲生,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随便便地调戏他,不尊重他的感受。
白情把手收回来,拉开了距离,眼睛却一直观察景莲生:显然,在自己拉开距离之后,景莲生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了,甚至还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白情心情复杂:他不喜欢我贴近。
我刚刚那样对他,有点儿过分了。
白情便咳了咳,把话题拉回正轨:“对于玄门宗的委托,你怎么看?”
提起正事,气氛中的旖旎也是一扫而空,景莲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认为还是应当去后山一探究竟。
这件事情透着蹊跷,不能坐视不管。”
白情也同意:且不说这件事情和应知礼以及古莲扯上了关系,白情控制不了地想要追根究底。
即便是和应知礼没有关系,白情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他是白情,也是辞迎。
白情垂眸思忖半晌:“不过,里头恐怕很凶险,那小桃花是不能也不愿进去了。”
“自然不能勉强他。”
景莲生顿了顿,又说道,“不仅是他,你也未必要跟着进去……”
“我也不进去?”
白情眼睛猛地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莲生,“那你一个孤身进去吗?”
景莲生看着白情:“如果你进去,我必须分心保护你。”
白情哑然:嗯……现在他在景莲生眼中,是弱鸡小活尸啊。
景莲生凝视着白情的表情,就像是现在鸡蛋壳上找到裂缝一样。
白情没察觉到景莲生的审视,只是低头嘟囔道:“可是……我既然挂了天师名头,肯定是要跟你一起进去的。
哪儿有鬼侍单独行动,天师在外面睡觉的道理?再说,如果只有你进,我不进,宗门里的人恐怕也不能放心。”
景莲生没有异议地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白情有些意外:景莲生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说服了吗?
也真的有点奇怪,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景莲生性格固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那你把法器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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