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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大建瞪大眼睛。
“周德才不是想当主席吗?”
雷宜雨眼神冰冷,“给他当,还要全票当选。”
角落里,新加入的核心成员——武大法律系的眼镜男陈默推了推镜框,声音低沉:“雷哥,工人里至少三成是周德才的亲信,硬碰硬会吃亏。”
雷宜雨冷笑,指尖在钢渣痰盂上敲了敲:“那就让他们自己人咬自己人。”
【选举日,周德才的“全票胜利”
】
选举当日,周德才趾高气昂地站在红布横幅下,看着工人们战战兢兢地将选票投入箱中。
唱票员念出“周德才——全票通过”
时,他得意地冲雷宜雨抬了抬下巴。
雷宜雨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角落里,彩凤低声对几个女工吩咐:“从今天起,周主席所有签字文件,都多复印一份。”
厂长办公室,周德才翘着二郎腿,正往皮包里塞一叠外汇券,门突然被踹开。
雷宜雨带着税务局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一沓复印件:“周主席,工人半年工资没发,你倒收了港商二十万‘辛苦费’?”
复印件上,周德才的签名和受贿收据清晰可见。
“不可能!”
周德才面如土色,“这些我明明锁在……”
“锁在工会档案柜?”
雷宜雨冷笑,从痰盂底抽出一把钥匙,“你忘了,现在工会的钥匙——归我管。”
公安押着周德才离开时,雷明缩在墙角,脸色惨白。
雷宜雨走到他面前,从裤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报纸——1990年1月1日的《长江日报》,正是他重生的证明。
“堂哥,还记得这个吗?”
雷明瞳孔骤缩,手指颤抖着摸向裤袋里的贪污收据。
雷宜雨一把拽出那张纸,当着他的面撕碎,洒进雨中:“你和大伯当年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今天,我撕了你最后一张底牌。”
远处,警笛声渐近。
翌日清晨,工人们举着“罢免贪污犯”
的横幅冲进厂区时,周德才已被公安带走。
大建抡着扳手砸开工会大门,咧嘴笑道:“雷哥,这下厂子彻底姓雷了!”
雷宜雨望向车间里焕然一新的设备,和工人们激动的面孔,轻声道:
“不,是姓‘公’。”
远处,刚贴出的《新工会选举办法》在晨风中哗啦作响,第一条赫然是——
“所有账目,向全体工人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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