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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脑门官司。
“不可能啊!”
他们明明检查得很清楚。
人是死的,难不成他们会连人的生死都分不清楚?
李捕快愣了半天。
忽然想起有关红尘小姐的传闻,登时恍然,小声和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帮捕快衙役再抬头看红尘,就只有一种表情——啊,快来看神仙!
神仙不神仙的,由着这帮人瞎想去。
其实不抽也该醒了,可捕快们不知道,李捕快现在自是对红尘有十二分的信任。
“剩下的交给我,打就成了吧?仔细伤了小姐的手。”
他以前当过兵,杀人也没少杀,不怕这个,第一时间冲上去就是一通痛殴,愣是把另外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
然后他们就真给疼活了,哎呦,哎哟地抱着脑袋叫唤,一脸刚睡醒的朦胧样儿。
好半晌,盛宣和他两个朋友回过神,想清楚始末,都暴怒,尤其是盛宣,扑过去就想打徐娘子!
“你个臭婊、子!
竟然想杀了我?”
另外他那两个好友也帮腔道:“你不就是个陪男人睡的货色,怎么,别的人睡得,我们还睡不得了,装得跟贞洁烈妇似的,闹腾什么劲儿!”
他们本是温文读书人,一怒脸色狰狞,连那些捕快都看不过去,皱眉上前挟制住他,省得他伤人。
主要是担心他再伤了人家红尘小姐。
徐娘子登时愣住,脸上涨红,怒气勃发,红尘一步过去抱住她的胳膊。
“几个混账东西罢了,没必要为打死只老鼠再伤了玉瓶,你将来的好日子多得很。”
红尘叹气,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得远些,衙役们愣愣松手,竟也没有阻拦。
“谁说女人要在世上好好活着,就一定要靠外力,靠男人,我们自己立不起来吗?你想想大雍的鹰公主,她和你比不是更惨?被自己的父亲送去北燕和亲,遇见以杀人为享乐的丈夫,日日遭暴打,忍辱偷生,好不容易才逃回大雍,现在人家一个人也好好的,虽是女子,却掌着半壁江山,她那个皇帝弟弟如今还敢把她当个礼物送人吗?”
徐娘子笑了笑,抻了抻衣角,闭了下眼睛,温声道:“……别担心。
我现在看清楚也不晚,原来他一直这么想,他也这么想,多好笑!”
她一开始是想不开,满腔的怒火。
可真正动手杀了一次人,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杀成,怒气却渐渐消散,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大男人,已经没了那股子誓不罢休,同归于尽的气势。
“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早一点儿醒悟。”
要是再早一点儿醒过来,也许还能救回她的大白。
“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红尘点头,就让小猫把笔墨拿来,徐娘子挥毫泼墨,写了一封休书。
她休了盛宣。
白纸黑字扔在盛宣的脑袋上,气得他昏头转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说是娶妻,没有媒人。
没有聘礼,更没有什么婚书。
这人不过是骗了徐娘子而已,想必他在最情浓时,也没想过娶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当妻子。
既然没人死,捕快和衙役们也没为难徐娘子,红尘塞了几个红包过去,钱不多,够他们买些酒水。
这几个衙役还负责把盛宣三个给提溜走,省去了红尘不少麻烦,到底还是向着本乡本土的人。
盛宣还叫嚣个不停,不过他那样的。
别说还没有功名,就是有功名在身,惹出这种是非,估计也要被剥夺了去。
折腾这么长时间,大家也累了,红尘把杂七杂八的人送出门,留下了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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