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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齐湘娘更是得意,她凑近了商青黛,“侄子侄女并非我所出,我为何要把偌大的灵枢院给他们啊?”
说着,她愈发放肆地放声一笑,“怎么说,都该将灵枢院传给我腹中的孩儿啊。”
说完,她得意地轻轻抚了抚小腹,“青黛,女人最争气的,可就是这个肚子,你爹爹老年得子,定会欢喜得紧吧。”
“你……你现在有的一切,原本该是我娘的!”
“那又如何?”
“不是你下毒毒害我娘,我娘又怎会死?”
“是我干的又如何?你有证据么?”
“朗朗乾坤,报应不爽,你说的话,总归有人应该听见!”
商青黛突然侧身看向了庭院中的假山,只见商东儒一脸铁青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咬牙看着齐湘娘。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
齐湘娘倒是没有想到,商青黛会来这一招阴她,只觉得方才实在是轻敌了,竟让商青黛逮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夫君息怒,且听我解释!”
齐湘娘楚楚欲泪,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扶住商东儒的手臂,又被商东儒冷冷给甩开了,她突然泪如雨下地在商东儒面前跪了下来,“夫君,就看在我腹中孩儿的面上,听我好好解释,可好?”
“二娘,多谢你给我指路。”
商青黛突然开口,齐湘娘只觉得一切突然变得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她分明并没有透露出一点点关于那小丫头的下落,为何商青黛会说那样的话?
商青黛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抬眼对着商东儒苦笑了一声,“爹,我知道你定会心软,念在她腹中的孩儿,定不会真的休了她,可我只提醒爹一句。
当年她可以杀害娘于无声无息之间,而如今她的枕边人可是爹你,下手机会可比当年的娘多多了,日后,事事小心罢。”
“青黛……”
商东儒沙哑地唤了一声,可是商青黛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商青黛没有做过多的迟疑,快步朝着灵枢院外跑去。
若是她猜的没有错,以齐湘娘的性子,绝对不会亲自出手那么傻。
要逼一个女子自尽,最容易的办法便是让这个女子失了贞洁。
杜若一旦被掳走,最可能被掳到的地方不是窑子便是奴市。
悬壶堂在灞陵城也算是有点名气,杜若这小丫头小小年纪也出诊了不少,百姓中认识她的人也不算少数,所以在奴市的可能会更小一些。
毕竟买卖奴婢,是需要许多手续的,杜若在奴市上曝光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救下。
所以,商青黛最怕的结果,便是杜若被掳到了窑子中。
灞陵城的青楼女子俱是要到官家登记的,杜若是被掳去的人,绝对不会掳到那些有名气的地方,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些年年官府查封,却年年也禁不干净的私妓窑子。
阿若那样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娃,若是进了窑子,就算被救出来了,也活不下去的。
想到这里,商青黛的心猛地一揪,只恨自己为何竟漏防了这一步,还是让齐湘娘有了动手的机会!
就在商青黛走后不久,商东儒又弯腰扶起了齐湘娘,冷冷道:“孩子生下,你便回齐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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