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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夜间,昨天又不是满月,如何射得如此神准?”
又转问那庄主道:“昨夜你们除了战马嘶鸣声,还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庄主迟疑片刻,又与几名庄户对视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我们庄子紧临官路,平时夜间都会封闭庄门,安排庄户轮流值夜,防卫盗贼。
昨夜是我和艾家的老三值夜。
那是半夜时分,我们轮流倚在庄门守亭内打盹,隐隐听到官路上前后三四次马蹄声响。
因为知道有官兵驻扎在十里外那处山谷。
我们也没有多心,只认为是官兵巡骑。
可最后那一次有些不同。
我隐约听到战马嘶鸣之声。
我几次应征出战,知道战马平时是不会鸣叫的,只有在受伤时才会嘶叫。
但时间不长,又听到战马远去之声,所以我判断是夜间奔驰,战马崴了蹄,便没有理会。
没有听到其他什么声响。”
赵?没有言语,只是又俯身细看伤口。
他用手撑开仲易左颈上的箭伤,奇怪地说道:“这箭伤有些古怪。
是棱形的,不像我们赵军箭矢。”
那百将闻言,连忙近前观看,迟疑地说道:“我好像见过这类伤口。
让我想想。”
说着又仔细地用手量了量伤口大小,惊声说道:“是秦人。
是秦军铁甲精骑的透心箭。”
赵?望着那百将惊呼道:“你可确定?”
那百将看着伤口,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的。
我那队军卒中,就有人被透心箭射中过,伤口大小、形状,一模一样。
可以叫那军士来,将军一看便知。”
赵?起身,正要派人去叫那名受过透心箭伤的军士来比对。
却听守在官路上的军士跑来这边高声报告:“赵百将。
我们在官路两边沿血迹认真搜索,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话,那军士行礼上前,递过一个幼儿手心大小的铜牌。
赵?接过铜牌,隐隐见铜牌上带着一道剑痕和丝丝血迹。
他将火把凑近一些,火光下,只见铜牌上刻着一只山雀,另有两个小字。
“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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