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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言拉住起身要走的许洛洛,无奈地笑道:“傻瓜,且不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现在她已经诏告天下,洛洛……”
许洛洛天真道:“妈妈原谅你了再开个新闻发布会就好了……”
许沐言默默的笑了一下,不知是笑洛洛的天真还是自嘲,摸一摸她的头顶:“没事的,先回去吧!
我现在没住原来的公寓了,改天我领你去我那边看看。”
许洛洛咬着唇:“妈妈已经收回你名下所有的房产了,她说那些是她置买的……”
“没关系。”
即使是他买的,她也会收回去的。
洛洛或许不了解他们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他却十分了解。
下一步,她势必要插手公司的内务了。
他轻轻笑了笑,这一回,她会用什么理由将自己扫出公司呢?
许沐非是第二个找上门来的,他进来时许沐言只抬眼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许沐非不请自入,目光凛利,气势逼人,他斜斜的靠在桌边,淡淡的扫视一眼,“你怎么搞的?”
“不正和你心意吗?”
许沐言头也不抬。
许沐非的大掌啪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沐言:“我只问你,值不值得?”
“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沐言不疾不徐的问,依然没有抬眼看他。
许沐非顿时变了脸色,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他一眼,冷冷笑了笑:“当你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样镇定。
那个女孩,也不会因为你的一无所有而离开你。”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沐言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闪着冷硬的光,像是墨色的琉璃。
&&&&&
夜色已经深了,客厅里没有开灯,有一大半家具都沉浸在无声的黑暗里。
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东墙一垣粉壁,墙下种着白玉兰,前面地下埋着一排绿色的射灯,灯光勾勒出玉兰轮廓,细微如画。
树影映得屋中森森的碧意,沉沉如潭。
站在窗边的人,乍一看去,像已经跟黑暗融为一体了。
看到铁门悄无声息的滑开,车灯打进来的两道光柱,窗边的人终于像是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看着那辆车驶入车库。
看着车里的人似疲惫的下车来,绿幽幽的光映的那张脸更显苍白。
许沐言打开灯站在玄关处,正准备换鞋。
目光一跳,落在站在玻璃窗前的纤弱身影,眼眸微眯了下,下意识的抬起手腕,腕表上的时间明确的指向十二点。
“怎么还没睡?”
安然缓缓转身,黑白分明的大眼定定看着他:“我……看到了,你妈妈那样,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许沐言走近她,语言带着磁力诱惑般的绕在耳边,像丛蔓草,荒烟般滋长:“在担心我?”
安然咬唇,看他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幽深而专注,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些的喜悦。
安然轻叹一声:“我觉得不安。”
许沐言轻笑一声,展臂将她拥入怀中,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着:“不关你的事,不要想太多。”
怎么可能不想?她来过这边之后,第二天就宣称要跟他脱离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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