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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花太师只带花年一人来,这花年又是个贪杯之徒,更有双桃劝酒,岂有不醉之理。
双桃将花年灌醉,走到楼上要来相帮梅氏行事。
花太师吩咐:“将酒席收去,尔们睡罢。”
自己上床先睡。
梅氏将眼色一丢,似乎叫她们不要睡的意思,四个丫头一齐避在房门外。
梅氏将衣裙脱了上床来陪太师同睡,意欲待他事先睡着,然后好放心行事,哪知四个丫头听他二人已在床上作乐,双桃道:“今夜是不能成事了。”
双杏道:“却是为何哩?”
双桃道:“此时正开心作乐,就要行事也来不及了。
正在快活之际,还有什么闲工夫来做这个险事?我们大家去睡罢了。”
四个丫头遂一齐下楼去睡。
且说梅氏见太师房事已毕,放倒头便睡着了,遂悄悄抽身而起,将裤穿了,又穿一件短袄,将蚊帐挂起,把手将剑拔出鞘来,走近床前。
未杀之时心雄胆壮,此时不觉胆寒起来,见花太师仰面而卧,梅氏此时硬了头皮,大喝一声:“老贼看剑。”
往太师喉咙一剑砍下。
谁知神昏眼乱,欲砍咽喉错砍在头上。
花太师被这一剑砍下惊醒,叫声“哎唷”
,连忙跳起,一手扯住梅氏短袄。
梅氏一想:“他若不死,我命必亡。”
连忙挣脱,骂声:“老王八看剑。”
又一剑砍来,花太师连忙闪过一边,将脚往梅氏小腹踢去,梅氏叫声“哎唷”
,跌倒在地。
花太师也不穿衣裤,跳下床来将剑拾在手中,复将梅素娘踹住,骂道:“尔这小贱人,我且问尔,尔为着何故行凶杀我?”
梅氏只叫:“太师爷饶命啊。”
花太师大怒,一手拿剑一手揪住梅氏头发吊将起来,问道:“尔这贱人何故杀我?好好说来。”
梅氏此时身子一松,存了他活我死的念头,一手将花太师子孙袋捏住往下一扯,那花太师疼痛难当,把剑一挥将梅氏砍为两段。
花太师气得目定口呆,满身发抖,将剑丢下坐在椅上骂道:“尔这贱人这样大胆,如此无礼,这还了得?只是何故突起歹心下此毒手?”
想了一回说:“是了,必是这贱人有与外人私通,故起这念头。”
将烛拿来四处一照,并无一人,仔细再看,见房门已开,叫声:“不好了,被他走了,此时料已去远,想不能追回。
贱人既死,奸夫已走,不免唤起丫头查究便知明白。”
遂自拿灯走下楼来,到丫头房门口将门乱打。
却好双梅已醒,问道:“是哪个打门?”
花太师答道:“是我。”
双梅道:“原来是太师爷。”
连忙下床将门开了一看,问道:“太师爷为何赤身露体满面是血?敢是二夫人月经来了不要尔同他睡,赶了出来么?”
花太师骂道:“贱人休得胡说,随我来。”
二人走到楼上,花太师将灯放下,那双梅见梅氏身分两段满地是血,吃了一惊,大叫一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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