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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要不是知晓王夫人愚蠢透顶,那拉淑娴还真怀疑对方是不是知晓了她的目的,故意来搞破坏的。
“急甚么?这事儿原就不该由咱们来急,你放心罢,我保证等贾政酒醒以后,会急得去上吊!”
贾政会不会急得去上吊尚不得而知,只这会儿,贾母却是又气又急,因着听下人说贾政酒醉未醒,而王夫人则在旁伺候时,立刻命人将王夫人唤到荣庆堂里。
等王夫人来了,贾母却并不曾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张嘴便是一通责骂。
“王氏!
你平日里同赦儿媳妇儿不对付也就罢了,你们原就是妯娌,我也没的要求你们跟亲姐妹似的要好,可今个儿是甚么日子?咱们府上好不容易将张家人请了过来,为的还不是能给政儿寻几位名师?你看看你,你做了甚么?没法子帮衬政儿,我不怪你,左右当初说亲之前我就知晓你娘家是一门武将。
可就算帮不上忙,你也不能拖后腿瞎搅合罢?事关政儿的前程,你你你……你既然这般能耐,回头你就去求你娘家人帮忙,给政儿将闲鹤先生他们请来!
!”
王夫人傻眼了,几次想说些甚么,却插不了话,等好不容易贾母止了话头,她忙忙的辩解道:“母亲息怒,我并不曾给张家人没脸,也不曾给咱们荣国府丢脸。
今个儿我同张家太太们聊得极好,并不曾有任何不愉快。”
贾母冷哼一声:“聊得很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聊了甚么?”
“这……”
王夫人迟疑了一瞬,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娘家被比下去,这才吹捧了几句,可亲近人家宴请之时,互相吹捧乃是寻常事儿,原就没甚么大不了的。
这般想着,王夫人终于有了底气,自信满满的将事儿缓缓道来。
当然,说的事儿跟真实发生的事儿自然是有差异的,其差异主要在于,王夫人单方面的描绘了一副和乐融融的美好画面,对于交谈的话题,她倒是不曾有隐瞒,顶多略修饰了一番而已。
“你,给我出去!”
被紧急唤来,又被怒斥离去,王夫人面皮上一阵阵发烫,尤其贾母斥责她时,并不曾屏退左右,更是让她觉得无比难堪。
思来想去,她只觉得责任在于那拉淑娴,定是张家原就不想帮忙,又好面子,这才借题发作。
这般想着,王夫人索性回了荣禧堂,候在贾政跟前,只等着贾政酒醒后,第一时间告诉他张家的险恶用心。
次日一早,贾政怒气冲冲的来东院寻贾赦。
“大哥!
我自问并不曾得罪于你,你又何苦这般作践我?先前,是母亲托大嫂寻娘家人帮忙请名师,并非我执意要求。
若是大嫂不愿意,或者大哥你心存顾忌,完全可以拒绝此事,我必不会怪你一句。
可为何,你偏要先给我希望,又故意找茬回了这事儿,你这不是作践人又是甚么?太过分了!”
贾赦木然的望着贾政,片刻后,想正堂里唤了一声:“淑娴,今个儿我同你一道儿去老太太那儿。”
那拉淑娴早已听得了外头的动静,一面答应着一面往院子里来,见了贾政只淡淡点了点头,便落后一步跟在了贾赦身畔。
见状,贾赦挑衅的看了贾政一眼,冷笑道:“二弟,我不知你是打哪儿听到的消息,左右咱们一道儿去老太太跟前,把这事儿好生分说分说,看看究竟理在何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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