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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生产时,二夫人下车帮忙又受了风,头疼得厉害,一路都没看一眼孩子,回去后请郎中养病又耽误了一段时间,等再看孩子时,孩子已长得看不出多少差别了。”
看来二夫人也没多重视这个孩子,否则就算隔一段时间,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
许成观和谢氏都垂下了眼,心里十分忐忑。
为什么奶娘会隐瞒孩子换错的事?除非这件事打一开头,就是许太太有意而为之。
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去侯府做千金大小姐,所以花钱买通了奶娘。
奶娘或许贪钱,或许对二夫人不满,或两者兼而有之,又因为二夫人对孩子不上心,便铤而走险。
如若不然,就算当时许太太不知道帮她的是谁,侯府的马车是有标志的,总能从路人嘴里打听到情况,去侯府把自己的亲生女给追回来吧?
满屋的人各自思量,就听许熙皱眉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阮嬷嬷苦笑:“那奶娘生怕事情败落,一个月后就辞工离开了侯府,回家后开了个杂货铺,日子过得不错。
只前段时间她儿子死了,她说儿媳妇克夫,把儿媳妇蹉磨的不行,孙女也被她虐待死了。
儿媳妇忍无可忍,便去衙门里告发了她,侯府的老爷夫人直到这时才知道姑娘的下落。
这不,一知道消息就派我们几个来接姑娘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氏一眼:“这样的事,罪孽深重,侯府本不想轻饶的,但许太太已故去,当年抱进府里的五姑娘深得老夫人的喜欢,二夫人也舍不得她回来;再加上我们查到许太太对熙姑娘还算不错,侯府几位主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追究当年的事了。”
她看向许熙:“所以,今儿个就派刘管家和老奴来接姑娘回府。”
这话透露出来的信息极大,族长和谢氏、里长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不过听到侯府不追究,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许熙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是嘴唇噙着一抹浅笑,表情淡淡:“话这样说,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证据呢?”
阮嬷嬷一愣,莫名其妙:“证据,什么证据?”
“比如说,当年包我的襁褓,是否有侯府的标志;或者你能说出襁褓的颜色、花纹,跟包我过来的襁褓的颜色、花纹一致。”
许熙说着,转头看向谢氏:“婶婶,我小时候的襁褓可还留着?或者,您还记得当初的颜色、花样么?我听我娘提起,当初我出生的时候,就是您去照顾她坐月子的。”
这一回,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头脑里一下子都绕不过弯来,谢氏被许熙问的也一脸莫名,不知所措地望着许熙,张着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阮嬷嬷虽说还不明白许熙这是什么逻辑,却还是解释道:“当年奶娘有意换错孩子,姑娘身上的襁褓自然是许太太准备的,抱回府的五姑娘穿的才是侯府绣娘准备的襁褓。”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许熙看着她,满眼无辜,“如果我跑到你家里去,说一个故事,然后说你家已长大成人的姑娘是我家的孩子。”
她看了谢氏一眼:“你难道就这样让孩子跟人走?无凭无据的,凭白无故跟人走,莫不是傻子不成?”
她站了起来:“我不是傻子,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是你家的孩子。”
说完,她朝里长、族长蹲身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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