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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反问,“如果我不曝光,你还要少年,才肯你家人面前,承认我们的不正常关系?”
般弱这一株山茶花是没肝的,所以理直气壮,“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地下交往的吗?为什么要承认啊?明明是你毁约害到我的风评了!”
要知道鹿嘉和这一阵子都把看得特牢实,发个信息,他也要旁敲侧击地询问,颇一种一朝被蛇咬年怕井绳的应激反应。
你看,跟他搞暧昧搞得那么爽快,一问到正事就甩锅了。
薄妄额头青筋突突跳动。
他猛地沉下腰,抓住般弱的手腕。
力度暴烈。
“鹿般弱,我今天暂且卑鄙,借着你哥的家长权威,跟你摊牌。”
薄妄盯着,“你不信任哥哥,你要时间考验我,可以,但我总得知道一个大概的时间吧?是三年,五年,还是年?你要知道人类的血,被伤了,扎了口子,流放出来,是不会永远热的。”
般弱被他说得皱眉,“我没那么血腥,还扎人放血。”
颇为孩子气地咬着指甲,陷入考。
“好吧——”
神明对他下了放生令。
“那咱们就不要玩啦。”
仰起面孔,胎毛毛绒得可爱,仍是一派天真的情态。
“祝哥哥幸福哦,来,握手。”
他等了六年,还是没等到那一份两厢情愿情窦已开。
“这样吗。”
薄妄重复地问,“是这样吗。”
他反复确认,牵扯嘴角的伤口。
疼得麻木。
最终他轻轻点头,语气飘忽,失去重量,“好像是该这样的。”
可能是那天人太,他太急,拜错了观音,牵歪了红线。
他又嘲笑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了个曾经最看不起的矫情玩意儿,像纸扎的血肉,玻璃做的内脏,轻易就被撕烂了,摔碎了。
他竟还想着像小孩一样,去拽着人家的裙角,撒滚打泼地赖上,要赔。
他到底也没小时候的血气啦,人家喊他野种,他就张嘴撕掉人家的耳朵。
想要什么,亦会想尽办,不择手段也会要到。
般弱见他眼圈发红,泅湿一片,急忙说,“是你要我说的,你可哭哦。”
哭什么。
他解脱了,彻彻底底回归自由如野马的行列,再也没任何的舒服,想怎么抽烟,想怎么夜宿,都没人管,该高兴的不是吗?
“恭喜你啊。”
“逃脱哥哥的魔掌。”
薄妄哑着,睫毛微湿,试图用一种调侃轻松的语气,打扫难堪场面。
他只是点难,他们的第七年快来了,他却不能再偷玩的马尾和皮筋儿,不能再抱着的小裙子睡觉,不能去那几家跟常去的店铺,不能抱起胸口胡闹。
不能人提起的名字时,传送一抹不动色的含情眼波。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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