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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孟景闲这样骄傲的人,岂能屈居女子之下?
再论及性子,她性格柔顺,以夫为天,若孟景闲娶了她,她怎么会不事事以孟景闲为先,全身心待他呢?而楚千翘,呵,她看上去有主张得很,日后若她与孟景闲结为夫妻,少不得让孟景闲退让,这样的女子岂是良配?
最后论及爱这个字……她一听到孟景闲因为一把云国小刀入狱之事,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了一天才想出这么个“荒谬”
的法子,便着急忙慌地打点关系,大半夜地来了这么个鬼地方,而她从前绝不敢做这种事,只因为此人是孟景闲!
她想她在危难之际来帮他,鼓起勇气倾诉心意,他总归会感动的,加上这法子也能救他脱出牢狱之灾,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近几年她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冷眼打量了朝中不少的所谓青年才俊,竟无一人比得上孟景闲的,若能嫁给他,那自然是最好的归宿了。
至于往后怎么全然霸占他的心,那是以后的事儿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孟景闲竟然一点不为所动,反倒因为她说了楚千翘两句而来讥讽她!
孟景闲说完了那句话也没有再开口。
而苏柔雪惨白着一张脸,脑子里思绪万千。
牢房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最后,苏柔雪轻启朱唇:“看来孟大人真真是爱慕公主呢。”
她再度走上前几步,终于看清孟景闲的脸,然而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地坐在墙角的稻草堆上,听到她说到“公主”
二字,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苏柔雪轻笑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公主看来并没有将孟大人放在心上,否则她一力担下这件事,还真有人能处置了公主不成!”
“公主出入皇宫都有记录,担与不担都没用,横竖瞒不下来。”
孟景闲从草堆上站起来,身形笔直而挺拔,“况且,臣不需要任何人替臣担下这件事,无论是公主还是郡主。
这把小刀是臣年少时于云国所买,臣也未曾里通外国,这话臣敢跟皇上这么说,跟公主也是一样。
但是郡主想过没有,若臣真是叛臣,郡主不问是非地帮了我,岂不是祸害了大楚?”
“因为我信你!”
苏柔雪急急道。
孟景闲只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那一眼却似乎直直地看透了苏柔雪的内心,让她立刻心虚起来。
她怀揣着计谋踏入这间牢房之前,满脑子想的尽是只要孟景闲答应了此事,那么既能够救他出来,自己也能如愿以偿地嫁给他……从来没想过万一孟景闲真是云国奸细怎么办。
或许、或许潜意识里她不想去思考这件事,因为她心底里还是有几许怀疑,倘或孟景闲真是奸细呢?可是,她选择忽略掉这个可能……只要能嫁给他。
苏柔雪咬着朱唇,直到朱唇被咬出印子,才松了嘴,低声道:“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公主呢?”
她热切地看着他,想寻个答案:“是容貌?是才华?还是性子?你可知道,向我家提亲的人不比楚千翘少,多少人踏破苏府的门槛,只为求娶我!
牢房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便与孟大人说实话,千翘她看样子以后是想当女帝的!
她的野心那么大!
朝堂上下都看出来了,想必孟大人也心知肚明吧。
到那时,苦苦思慕女帝的孟大人该如何自处呢?”
说完,终究不顾羞耻地扑上去,抱住了孟景闲:“再说,楚千翘可有我这般喜欢你?我从来不曾做出的出格之事,为了你都做了……”
孟景闲本可以躲开,却没有这样做,他任由她抱着自己说了这句话,但也仅止于此了。
他轻而坚决地推开她,在她一片朦胧泪眼中低声道:“多谢郡主抬爱,臣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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