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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高热,我想请你先住下两日,可否?”
韩子熙尚未说话,外边突然奔进来一个美貌的丫鬟。
这丫鬟水蛇腰,美人肩,身上穿着水红色的绵袄,底下是葱绿色裙子,腰间紧紧束着一条红色汗巾,哪怕是冬天,也显得十分的窈窕可爱。
“大爷,老太太从姑娘这里回去才醒过来,表姑娘又湿淋淋的厥了过去,如今萱草堂里乱得不行!
奴婢听说这里来了神医的徒弟,斗胆求大爷一句,请神医去看看老太太和表姑娘吧!”
说罢,掩面嘤嘤哭泣。
顾氏顿时大怒。
这是摆明了,来当着外人的面儿,坏女儿的名声么?
“你哭什么?”
凌肃远比顾氏反应快,只皱眉喝问,“先前妙儿昏迷着,请来的大夫不是已经先去了萱草堂?”
那丫鬟抬起雾蒙蒙的泪眼,有点儿不明所以。
其实老夫人回到萱草堂就醒了过来,只是抱着韩家的姑奶奶哭,表姑娘浑身湿淋淋的,早就受不得,半路上就昏了过去。
这会儿,还在萱草堂里躺着呢。
虽然有人去追大夫了,但老夫人听说这边请了楚家的公子来,哪里还看的上一般的大夫呢?
“好,真是忠心的好丫鬟啊。”
凌肃突然变了脸色,喝命自己的小厮,“把这眼里没有主子的丫鬟绑了,拉到园子里去打她三十板子!
若是没气儿了,就扔到乱葬岗去。
若是还有一口气儿,就给祖母送回去。”
这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大爷这是做什么?奴婢可是奉了老夫人的话来的!”
“还敢攀扯祖母?”
凌肃冷笑,“先前妙儿昏迷,请来的大夫已经先去了萱草堂。
祖母哪里还又用的上子熙?你这奴才分明是胡说八道,想让祖母背负不慈之名!”
丫鬟目瞪口呆,这,这也太能说瞎话了呀!
先前来给小姐看病的大夫虽然是先去了萱草堂,可是早就走了呀!
凌肃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他身边的小厮极是有眼色,上前捂了那丫鬟的嘴,又掏出一块儿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丫鬟喉间呜呜做声,泪流满面的,想要求饶又说不出话来,只被两个小厮拖了下去,哪里挣扎的开?
“让你看笑话了。”
凌肃便对正斟酌着开药方的楚子熙叹道。
楚子熙不甚在意,只摇头浅笑,“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确实,他虽然是楚国公府的公子,但他母亲只是继室,他的上头还有一双嫡出的兄姐。
再加上祖父留下的几位叔叔,也是满府的争端。
说着,拿起药方,对凌肃道:“先吃了这个,退热要紧。”
凌肃看了看,转手交给了自己的小厮,命他立刻去抓药。
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子熙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舍妹如此,母亲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想请子熙今日便住在寒舍,可否?”
楚子熙也正为国公府里那几个莺莺燕燕的表姐表妹们发愁,立刻便笑道:“如此也好,叨扰伯母和阿肃了。”
顾氏喜出望外。
有楚子熙在,她自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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