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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韩丽娘也就罢了,那个宋蓉蓉居然还和凌颂做出了雪夜被捉奸的事儿出来。
高门府邸藏污纳垢的多了去,但表面上必须光鲜亮丽,所谓胳膊肘折了往袖子里藏,但凡哪家有这样的无耻之事出来,
一般都会处理掉,不叫外人知道。
凌妙的处置虽然说狠辣了些,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要么将韩氏母女俩远远送出京城,要么将这两个弄死,这是最好的法子。
不然,传到外边去,惹人笑话是小,丢了爵位,乃至于抄家流放,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知道,京城中的御史,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今上不信勋贵,一力提拔寒门出身的官员。
御史台里就有不少的言官,
出身微寒。
这些人,有闻风奏事之权,又有对勋贵以及高门子弟天然的看不惯,自然是抓着一点儿小辫子,便要大做文章的。
如萧离这般强势冷硬的人,还有不长眼的来弹劾,更何况如凌颂这样的现成的靶子呢?
按照常理来说,只要老韩氏脑子没有被猪啃掉,是不会袒护韩丽娘母女吧?儿子和侄女谁亲谁近,难道不是在那里摆着?
更何况要为这样的侄女侄孙女毒杀凌妙,这已经不是没脑子了。
连猪都不会这样愚蠢么!
“所以凌丫头啊,莫非你爹不是你祖母的亲儿子,那姓韩的才是她闺女?”
凌妙顿时目瞪口呆。
萧离也皱眉,“这,不大可能吧?”
凌颂是武定侯府长子,怎么可能不是亲的?再说了,还有那个韩丽娘,如果真不是老韩氏的侄女,老韩氏又怎么可能瞧着她跟凌颂往一处凑?
苏季拍了拍手,冷笑:“你们还真别不信。
这事儿,虽然是我顺口一说,却也并非胡乱猜疑。
我游历多年,别说大凤朝的天南地北,就连西戎北夷,又有那一处我没去过呢?”
他叫萧离也坐下,高声喊了一嗓子,就听见外边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青衣小童。
这小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慢吞吞地躬身道:“师父。”
苏季点头,“去叫人送点儿酒菜来。
这眼瞅着晌午了,再不吃饭,肚子也就饿瘪了。”
小童答应了出去。
不多时,便有千钧带着人来送了酒菜,又与凌妙躬身道:“凌小姐身边的两位姐姐已经安顿好了,请小姐放心。”
“多谢了。”
凌妙颔首一笑,千钧垂头没敢看她的脸,又退了出去。
苏季将那青衣小童唤在自己身边坐下,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便听着苏季讲起了游历时候的见闻。
“那年,我到了一个海上小国,名唤红叶国。
这红叶国原是个弹丸之地,也是大凤的附属。
谁知道,庙小妖风大,我却正赶上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凌妙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哪怕活了两辈子,却也从未走出过京城范围。
郊外的白鹤寺,就是她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了。
对于各地的风俗或是逸事,她是很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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