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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还会接纳他吗?他神色不安地来找严成锦:“贤侄啊,老夫请你到京城最好的茶楼喝茶,如何?”
严成锦会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心思?哪里是喝茶,分明是去听书,和老爹一样的上架恐惧症,这才来找自己。
“大人答应学生几个小小的请求,学生便跟大人去。”
王越心头大喜:“你说!
老夫答应了。”
王越名声这么臭,与他一起出门,少不了会被说成沆瀣一气,败坏严府名声。
“大人戴上人笼嘴,换一身平凡的儒裳,不得暴露出身份,不得带下人随从,若被人认出来,不得说与学生相识。”
如果说江南以烟波画舫为最盛,则京城以说书唱戏为繁荣。
此时,严成锦走在街头,看到许多狐鬼面具,这些都是有心的匠人,按着狐斋中的描述做出来的。
梦楼和包公怒断天下公案,被编入了梨园戏曲之中,与一年前的京城相比,如今的京城大有不同。
以前是茶楼和酒楼,说书唱戏,如今连客栈,也有说书唱戏。
京城的“出口成章”
茶楼,四字金招牌挂在门上。
严成锦记得,这家茶楼以前不叫这名,想来是最近才换上去的。
茶楼里人挤着人,严成锦走进茶楼中,听书听得入迷,无人注意到他们。
茶楼入场就要收银子,站着只要十文钱,能听上一场。
要位置那就贵了,甭管几个人,按桌算,一桌就是二两银子,茶水花生瓜子全包,再点要算银子。
茶楼里讲的是狐斋。
除了说书的先生,一旁还有两个会口技的家伙,给配乐,说到心惊动魄之处,狐悲狼嚎之声响起,神乎其技。
王越一看,这说书先生讲的是程敏政的书,便怒了:“本官……老夫要听战争与太平!”
店小二笑道:“您消消气,咱们这里是按档期排的,今日要听战争和太平,要到申时,您还得等上两场。”
王越掏出五十两银子:“只准讲战争与太平!”
严成锦:“…………”
不多时,掌柜的过来赔罪:“这位客官,要是换书,恐怕要走不少人啊……”
你是说老夫写得不如程敏政吗?
王越冷哼一声:“只管让先生说,走便走,走了老夫赔你便是!”
王越又甩出来二十两银子,对于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掌柜的也不敢得罪,让说书先生临场换书。
座下一片嘈杂的声音,许多人都是为了听狐斋来的,纷纷喊掌柜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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