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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亲不在?”
家欣诧异,忙问了一句,只听的小丫头答道:“太太说以后不可轻易开小灶,这回就算了,若是还有下回,保管……保管要缝上您这张馋嘴。”
那小丫头结结巴巴的说完,也不敢看家欣的脸色。
“这话是娘亲口说的?”
家禾还是难以相信,以云氏的脾气性情,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苛刻于她们,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
果然,那小丫头又上前一步,将临走时姚嬷嬷嘱咐的,关于先前云氏在园子里被老太太奚落开小灶一事说了出来。
白芨顿时火冒三丈,差点连竹筒都掀了,咬牙切齿的开口:“这府里真是没法呆了,一个处心积虑的挤兑咱,一个假仁假义充好人,哼!
只盼姑娘多早晚嫁了人,咱们也就熬出头了。”
家欣见她越说越没正经,不由得拧了几下她的胳膊,疼得白芨吼道:“我还不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如今不为自己打算,等到日后又有谁能怜惜贴贴补于您?”
家禾连忙走上前插在他们中间,拉着家欣的手轻叹道:“先前用晚膳的时候老太太说要让爹爹去趟乡下老宅,若是连爹爹都不在了,只剩下咱们岂不是任人欺凌?”
家欣听了这话,立刻想到不日文二爷又要出门,便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眉目间满是叹息之色。
“唉……若是咱们也有一两房在乡下的亲戚的就好了,跟着一块儿过去,岂不好过在这府里受闲气。”
家禾打量着家欣的神色,又故意补上一句。
家欣看着她这副小大人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无奈道:“外祖根基在蜀地,路途极为遥远,岂是说去就能去的。”
“可是我听五婶婶求父亲说要捎她一程,去乡下探望什么奶娘呢!”
此言一出,家欣顿时坐直了身子,警惕道:“你说什么?五婶要跟父亲同去乡下?”
家禾点了点头,野葡萄似晶莹剔透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是六姐姐告诉我的,还说过些日子不能陪我玩了呢。”
“岂有此理!”
家欣怒不可遏,用力一拍桌子,意识到自己失态,她懊恼的低下头,眸光幽怨的看向地面。
家禾见她清晰低落,连忙凑上前故作遗憾道:“要是舅父他们如今在安康那边谈生意就好了,正好咱们还能求了祖母过去。”
经她这么一提点,家欣眼前一亮,猛的抬起头道:“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她有她的张良计咱们也有咱们的过墙梯,白芨快去拿伞,我要去见老太太。”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白芨怔然,不明所以。
“自然是去找老太太说要见舅父了。”
家欣勾唇,笑容邪气。
“可是舅爷他们如今不在……”
白芨刚说了一半,连忙捂住嘴巴,顿时喜上眉梢,“我明白了,反正舅爷天南海北的做生意,如今在哪儿自然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家欣笑着点头,脑中一个闪念,忙道:“许是也用不着这么麻烦,毕竟二妹妹也正惦记着舅父一家,倒不如同她去说,那样即便是我们不张口,也有人上赶着送咱们过去了。”
家禾见她们终于上道,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捧着瓷碗美滋滋的去吃酥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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