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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忧心,孟惊羽现今所掌握的这支军队本就是我的私兵,人、令统一才能调动,若非是我本人,其他人即使拿了我的手令也没有用。
之前我向他们下的死令是效忠孟惊羽,不过这边一旦有变,他们也可随时倒戈。
更何况弄影伤愈后,我这里有她保护也——”
话音未完,便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月汐看到林世卿因为咳嗽气喘而微微充血的脸颊,右手伸了出去似是要帮着林世卿顺气,可终究觉得有些逾矩,在空中僵了半晌默默收了回来。
心下虽是黯然,可仍是掩不住神色中的心疼怜惜,想说点什么,可就像是换气的鱼儿,总是张了嘴又闭上,张了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后,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只等到林世卿咳完,方咬起唇道:“公子,这里天寒地冻,您的身体本就畏寒,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住?”
“我说过了,只是小事,无碍。
再往南走走,或是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刚刚吩咐下去的你都记住了?”
林世卿又喝了口水,见月汐点头,继续道:“那便尽快去办。
唔,明日、后日……”
他低头拨了拨手指又算了算,“往后几日他应会先查阅清平都督府所藏卷宗,整理城防守备等军务政务,没时间出门。
但是再过几日,孟惊羽必会拉我出府巡城,你趁他不在即刻启程。
我之前已经让杜勤备好了马匹和盘缠,你离开前先去寻他,注意不要被任何人跟踪。”
月汐得了安排当即垂首应是,可退下后却总是心绪难平,竟是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出府去等在了城中药铺的门口。
直等到开门,第一个就冲了进去,按照自己想了大半宿的方子,抓了几副止咳驱寒的药又赶忙回了府中,亲自仔细熬了,又准备了些清甜软糯的点心和顺道买来的蜜饯才端过去给林世卿。
见他将药全都喝了,月汐心下才终于安定许多。
虽然她因为早间去药铺外面等的时间久了,加之出门时又穿的少,回屋以后就发现自己有些发热,却还是觉得心中欢喜极了。
此后几天,更是每日晨昏定省准时准点的,都要拿着一碗浓黑苦涩的药汁并上几色精致的小点心去林世卿房里扣门叨扰一番。
又过了几日,天气好了一些。
如林世卿同月汐所说一般,孟惊羽前几日都在忙着接手清平各项事务,即便出府也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归,等到今日才得了空拉着自己出来巡城。
林世卿跟着孟惊羽走在街上,看着大火留下的诸多焦黑的屋舍瓦砾,心下感慨时分,脸色看起来更是苍白。
他这几日虽有月汐的悉心照料,还有孟惊羽每日里吩咐人给他送去的补药,可身子却迟迟还未见大好。
今日随着孟惊羽出来吹风,更是不时的握拳抵唇咳嗽着。
“病还未好?”
孟惊羽转过头去,左右看了看,“你身边那侍女呢?”
自从上次在梁国分别后,孟惊羽便感觉到林世卿的脸色差了了不少,尤其是入了冬以后再看,一眼就能察觉到他脸色更是糟糕。
“家中有些事,我先让她回去了,”
林世卿云淡风轻的揭过这个话题,继续道,“人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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