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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泽厚一听是纪委的人,心里也立刻怂了,企业最怕的就是政府,更何况纪委这种政府的人都忌讳的单位。
他不无埋怨的说:“爸,以后不许青儿一个人这样出来混。”
韦有长沉着脸,皱着眉,说:“她做什么事,是她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韦泽厚着急的说:“我就是给您说。”
韦有长有些急眼的反问说:“给我说有用吗?”
韦泽厚无话可说,他知道他爸爸管不了韦青,又不许他管,没办法。
他爸爸管不了韦青,却能管了他,他要再犟不过三句,他爸的大脚丫子就踹上来了。
他倒不是怕踹,怕老爷子岁数大了,气出个好歹来。
他心中满是无奈。
说实在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浑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唯一害怕的就是他爸爸。
一方面那是他爹,他爹可以揍他,他不能揍他爹,另一方面他爹也是真揍他,他是被打怕了的。
那时候他们家随着工地到处搬家,生活和居住环境都十分简陋,就在工地简易的砖房或者板房居住,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打架斗殴是常事。
那时候他妈妈还在,他爸爸很少过问他的事,他妈妈常是急的怕他出事,经常打他,可他妈妈打他只是象征性的,像给他挠痒痒,或者他一跑,什么事都没了。
他爸爸打他可是真打,而且不许他跑,他只能硬着头皮死扛着挨打。
有两次打的最厉害了,一次是他上初三的的时候,一次考试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叫他爸爸谈了话,说他不好好学习,还常常骚扰女学生。
也是奇怪,那段时间他就是喜欢招惹女学生,到了听不进老师的话,不思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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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从学校回到家,二话没说,从工地上用于遮挡的竹笆片抽了一根,朝着他头上,身上就抽,不捡地方,不问轻重,抽了他有十几分钟,一根几下就抽断了,一片竹笆片快抽完了。
他被抽的身上血渍呼啦的,还不算完,又让他在地上跪了两天一夜,不给吃饭喝水,不让睡觉。
他差点死了,他自己心里也是发横,死就死,死了算了。
可巧,他爸有事去外地了,一去一个礼拜,他娘才把他救下来。
不然,他真就可能死了。
不管咋样,那次给他的教训是很严重的,那真是要命的买卖,他再不敢做了。
从此以后,他再见了女生都是躲着走,也能沉下心来学习了,再没敢落下学习。
另一次是他上高二了,惹恼了一个女同学,他以为是开玩笑,女同学却说他是诲辱人家,报告了老师,老师把双方家长都叫到学校解决。
女同学的家长还是个寡妇,当着他爸的面骂他是有人生,没人教的畜生。
他爸气的差点吐血了,可有气没处发泄,就给他身上招呼了。
那时他家已经住楼房了,他爸让他跪在地上,用一根牛皮裤带抽他,很厚的牛皮裤带,抽的断了三节。
只把他抽的伤重不能上学,住了半个月的院。
他已经长那么大了,还照死里打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他恨死老爸了,好几年都不和老爸和好,见了面就像不认识的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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