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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佳切出一大盘西瓜,招呼翟闵说:“翟总,你吃你吃,西瓜可甜了。”
翟闵坐在沙发上,说:“谢谢。”
却没有动,看向厨房问赵有时,“你看过我们集团的新闻?”
赵有时背对客厅,正在喝水,闻言后顿了顿,说:“看过一点。”
“你对我们集团有什么看法?”
赵有时蹙眉,答:“很不错。”
“哪里很不错?”
他在没话找话,赵有时仍旧站在厨房里,“我不是很了解,我跟罗罗佳一样,最近才从国外回来。”
翟闵不放过她:“你也是泸川人?”
赵有时终于从厨房里走出来,笑说:“是的。”
又看向罗罗佳,“我先回房了,不打扰你们。”
卧室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罗罗佳和翟闵两人,罗罗佳说:“翟总你吃西瓜,可甜了。”
翟闵抿唇不语,罗罗佳又小声说:“真的很甜,赵小时昨天跟路上的农民伯伯买的,不是超市里那种。”
“哦?”
翟闵终于动了动,拿起一瓤西瓜,咬一口尝了尝味道,赞同说,“不错。”
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边吃西瓜边看电视,转眼快要消灭半盘,罗罗佳眼疾手快抢走一瓤,塞进嘴里说,“哟,放这个纪实节目啦,这个节目很好看,不过每天这么晚才播,这个时间我早就睡了。”
她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翟闵却不为所动,吃完最后一瓤西瓜,他又抽出纸巾擦手,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罗罗佳腹诽:我勒个去哦要不要脸!
随即起身,笑颜如花说:“那招待不周,我还有些工作要做,翟总您随意,我先回房做事。”
翟闵点点头。
赵有时倚着窗户发呆。
今晚月圆,却不见星光,楼下纳凉的老人家已经散了,罗罗佳的停车位上不见白色小车,反而出现了一部黑色轿车,她上楼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
赵有时有些发冷,心情就像一块巨石从十米高空投降汪洋大海,激起千层浪花,瞬间又重归平静,表面无痕,可海底已覆阴霾。
她四肢僵硬,忍耐许久,此刻才能像拽住救命稻草似的拽住窗棱,反复深呼吸,用力咬紧牙关,又仰头看圆月,就这样站到双腿麻木,腰间发酸,她才慢慢走回去,耳边已经听不到客厅里的对话,只是电视节目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传来。
她在床上干躺一小时,没有洗漱也没有上厕所,忍不住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那人还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赵有时关上门,坐在床边又忍耐片刻,十分钟后实在忍不住,她咬了咬牙,霍地开了门,径自朝洗手间跑去,片刻终于舒了一口气,冲马桶洗净手,打开厕所门后惊退一步,“你……”
到底忍住,没有多话。
翟闵插着口袋,站在洗手间门外,笑说:“西瓜吃多了,借用洗手间。”
“哦。”
赵有时想出门,可翟闵像座山似的杵在那里,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
她等了几秒,只好笑笑,从他面前侧身走过,翟闵突然横跨一步,又挡住她的路,两人已经贴地极近,他低下头说:“西瓜很甜。”
赵有时后退,却见翟闵又跨出一步,将她生生阻在墙角,赵有时说:“请让一让。”
“赵有时……”
翟闵声音暗哑,眸色沉沉,“我们谈一谈。”
赵有时一直未曾与他对视,沉默几秒,她突然抬眸,诧异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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