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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没有同自己提起过当初所发生过那些个事情,当初所受伤势萧慊现也已经算是不得而知了,却也能够想想得出能够让素问不得已停留赵国之中将养上那么久一段时日,这伤势必定是不简单。
“这半年多前伤,很重吧?你心中只怕对我还是恨上一些了吧?”
萧慊沉声问着。
素问听到萧慊对着自己说出那一句话时候,她神情之中也有几分意外,半年多前伤势确不能算是小伤,但素问倒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归咎萧慊头上过。
当初也应该是她自己不小心,没有料到凤清会下了那样一手罢了,所以这受伤一事多半也还是要归咎她自己身上,至少她是真没有想到凤清对他们是甘愿选择玉石俱焚这样举动。
不过仔细想想话,凤清那样举动素问倒也没有觉得太过奇怪,当时两个王爷,凤清效忠主子又是容熙,如果是她处容熙那样位子上说不定她也是会作出同样选择来,以一条命换三条性命,其中两人还可算是举足轻重王爷,而她认真地说不过就是一个额外赠品罢了。
不过,她从来不会像是凤清那样地甘愿用生命去体现自己效忠。
既然这件事情是同萧慊没有任何干系,素问也不至于到了会将所有一切都往着萧慊头上推去,这一点她还是区分十分清楚。
但这些话素问却是完全说不出口,并非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哑穴也被人一并给封住了,就算是她想要说出那些个话来现也完全没有办法说出口。
而萧慊话虽是同她那边说着,却并没有要将她穴位解开意思,素问也懒得去理会萧慊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如今她这情况就同砧板上鱼肉没有什么差别。
今夜萧慊反常很,不,素问觉得与其用反常这两个字眼来形容萧慊或许多少还是有些不大正确,这并不应该是用反常来形容。
素问也懒得去揣测萧慊今日这般到底是什么用意,她闭上了眼,不听不看不予理会。
而萧慊问了素问那一句话之后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时间慢慢地过,等到素问呼吸渐渐地变得沉稳而她也完全睡着了之后这才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落下床帐将外头世界同他们两人完全隔离开来形成了一个小小天地,这个天地之中虽是昏暗却已经足够让萧慊看个清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便是熟悉着这般黑暗存,几乎是要以为自己就是黑暗之中出生一般也是为了迎合黑暗而降生。
他母妃当年是后宫之中是受宠那一个,宠冠六宫却偏偏不是皇后。
而身后也没有像是容毅那样有着一个强而有力支撑,这样境地,所有荣宠也便是成了夺命利刃了。
萧慊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几岁,也许只有五六岁或许也已经有了七八岁,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像是暗夜之中星辰那样美丽母妃就这样后宫争斗之中慢慢地咽下那后一口气,就她美丽年华之中。
现回想起来,萧慊对于自己母妃印象也已经渐渐有些淡忘了,他只记得自己母妃容貌甚美,但回忆起来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只记得她是十分貌美之外已经不记得旁了,而身边宫人,甚至是皇宫之中人也早就已经遗忘了曾经后宫之中曾有过那样一个美人,或许他父皇也已经忘记了自己身边曾经有那样一个女子出现,貌美者,本就是后宫之中是不缺存,而时间则是有用利器,曾经再怎么一笑倾城倾国家人后所留下印象也不过就是皇陵妃陵之中一坡黄土罢了。
但失去了母妃庇护,他日子也便是加难过起来,一个半大不小小鬼罢了,对于那些个人来说不过就是伸出手指就能够碾死一只蚂蚁存,也就是这个时候,段衡出现他面前。
认真地说段衡同他亲缘其实已经算有些远了,一个远远表亲却是给他带来了生机。
他开始躲太子府之中足不出户,实质上太子府上那个人不过就是段衡从外头所寻来一个替身罢了,而他则是开始作为他一个太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事情。
段衡是一个杀手出生,而他所能够教会他也不过就是杀手本事,对于他们杀手来说也便是只有完成任务且还能够从任务之中留下自己性命这才是真有存价值,若是做不到就算是死任务之中,也只能是怪自己运气不好学艺不精,根本就怨不得旁人。
要想要杀人,首先要学就是怎样从危险之中保住自己性命。
萧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从那些个日子之中支撑过来,腥风血雨,那样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等到从那里摸爬打滚过来时候,他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所能拥有达到自己想要。
遇上素问其实可算是他百密之中一疏,那个用来顶替自己人竟生了取而代之心,但却是没有想到误打误撞地却逃命之中遇上了素问,若是哪一日他没有遇上她话,只怕真是只能说自己时运太过不济了。
那个时候他同素问交代自己是一个死士,这也确是没有说错,那个时候他同死士也确是没有任何差别,都是将自己性命完全交托出去。
后来他也曾经想过要将自己身份告诉素问,只是找不到好时机也不知道是要怎么开口,所以也就将这件事情搁置了,却到后离开时候也没有找到机会对素问说出整件事情。
他母妃对于他来说已经开始渐渐有些模糊了,但闭上眼想到素问时候,她模样却是十足清晰。
他也觉得他同素问之间不应当再这般下去了,像是两头抵着角较劲牛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他一贯是将姿态放得极低,那么也便是无所谓将姿态再放低一点了。
素问翌日一早醒来时候床畔旁边也便没有人了,只是那微微有些凌乱床榻和那微微是凹陷了一些软枕确是有人睡过痕迹,而被褥之间也沾染上旁人气息,而她身上衣倒还是妥妥当当地穿自己身上没有露出半点不该露,她长舒了一口气,经过一夜时间穴位自然已经冲开了。
素问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直接起了身,也不由人伺候着便是穿了外衣,穿了鞋,开了房间门。
卓依早就已经门外候着了,这原本早就是应当进了门叫醒素问来着,但早前主子从房中出来时候特地地叮嘱了她一句说夫人还睡沉,便是等她睡醒了之后再去伺候着。
这看到素问黑了一张脸自己开了门出来时候,卓依也愣了一下,当下也便是迎了上去,“夫人醒啦,我去打水来给夫人梳洗一下。”
“他呢?”
素问黑着一张脸,也顾不上自己现是什么模样,张口就是问着卓依。
卓依看着素问那气势,倒也有些微微发憷,打她伺候素问身边时候她便是知道自己这伺候夫人是极好,通常也不大生气,昨夜主子宿夫人房中卓依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感慨,想着这往后日子也便是应当好,毕竟主子这心中是有着夫人,如今两人和好,这宅子里头那些个不该有心思多少也应该是会散去一些,而夫人也愿意让主子宿房中想来应该也是和好如初,但现卓依看到素问这般模样时候心中却是有几分不敢确定,毕竟那神色不像是和好如初之后所有模样一般,倒是有点像是恼羞成怒打算同人理论姿态。
卓依微微退却了一步,怯怯地道:“主子书房。”
很好。
素问得了卓依这个回答,她几乎是带着一身煞气地朝着那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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