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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如云的榻上,鼻下嗅得蛾梨帐中香,丝丝幽幽,清新渺远。
这是云卿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容澈,从前看他都是仰视,这次却不一样。
星眸合处,枕上桃花歌两瓣。
多方欲闭口脂溢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他的吻才是温柔如晚风轻抚,一会儿又是一阵疾风骤雨。
偏偏那双该死的手紧紧锁住云卿的柔荑,不听动弹。
温热的气息几乎占满了云卿整个脑海,她的清醒和睿智一片空白,耳朵不知不觉染得绯红,我见犹怜。
下一刻,仿佛有奇怪的东西攀进了她空白的思绪,容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云卿有点恼地咬了他灵活异常的舌。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满口腥味拉回了某人沉醉不知归路的思绪,看向榻上的人儿,小脸儿绯红却皱着眉头瞪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静止了。
云卿白着眼盯着他不安分的手。
容澈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不过一秒又止了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随即轻啄了那鲜艳欲滴的嫣红道:“别怕。”
“不行,你要吃掉我。”
云卿把脸撇向一旁,嘟囔着小嘴,怨怼地盯着床头柜上正散发光亮的夜明。
容澈轻笑了一声,邪魅地看着她的如水双木,凑在她耳边说:“为夫就是要吃掉你。
你要知道你可逃了一年,今天偏要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你……”
云卿羞红了脸,正欲争辩恰又撞上他此刻妖孽又怨『妇』的脸,憋了半天还是底气不足。
“咚咚咚——”
“王爷,不好了。
宫里急诏,请您马上进宫。”
容澈解衣带的手停了,托着脸侧卧在云卿身旁,玩弄着她的长发冷声道:“告诉传旨的人,本王不得空,明儿个一早再去给皇兄请罪。”
门外老管家顿了顿,用着迟疑的口气小心翼翼又不确定地答到:“王爷,是元公公亲自来传的旨。”
“可说什么事?”
容澈无动于衷地问。
“元公公三缄其口,只是面『露』急『色』,现下还在大厅候着呢。”
云卿眉头微皱,倚在容澈的怀里听着其中,“元宝素来在御前侍奉轻易不离的皇宫,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能有什么事,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三灾五病。
好了,咱们就寝随他去吧。”
容澈语罢,便又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动作。
“都说是急诏了,快更衣进宫。
别吵着我睡觉了,可困着呢。”
云卿伸了懒腰,趁他不备,迅速钻进锦被得意洋洋地如此吩咐容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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