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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最小化军队（第9页）

我绑好一个八字结，递给她，她看都不看，说：‘我没看清。

再来一次。

’

&esp;&esp;「我是真恼火了，松了绳子，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臂，用扭结把她的手结结实实绑在庙里的柱子上——那绳子还怪长的。

‘看清了没有？’我问她，‘我还能教你上吊要打什么结。

’」

&esp;&esp;柳琪刚吸进去一口烟，听到这儿就咳了出来，「你真这么问的？」

&esp;&esp;「一句也没假。

」

&esp;&esp;「……行。

」

&esp;&esp;「陈亚红看着我，她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保这个绳结稳固，但我扭头就走了，心里想着你自己解开吧，真浪费我时间，我还得赶下午最后一班船回浅明。

&esp;&esp;「但她又一次叫住我，问我想去欧洲哪个国家。

&esp;&esp;「我说西班牙。

&esp;&esp;「‘那个地方好像失业率很高啊。

’她说，手臂还被绑在柱子上。

&esp;&esp;「我说我知道，她又问我，为什么想要偷渡。

&esp;&esp;「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对话真是奇怪得很。

我叉着腰，说：‘因为过不下去了。

’

&esp;&esp;「‘你看起来可不像过不下去的样子。

’陈亚红道。

&esp;&esp;「‘那怎么样才算看起来过不下去？’我反问，‘要我缺胳膊少腿，还是身上因为做手术被开了四个窟窿？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

’

&esp;&esp;「陈亚红打断我：‘我们？’

&esp;&esp;「‘是，我们，有两个人。

’

&esp;&esp;「她上下打量我，我说不出来这是个什么神色。

‘把我解开。

’她说。

&esp;&esp;「‘你自己也能解。

’我答道。

&esp;&esp;「‘你想着自己开船去越南？’她问我，‘去了越南后，你们一样要花钱才能去欧洲，现在的价格，一个人20万起步。

&esp;&esp;「我说那就直接开船去欧洲，去巴塞罗那或里斯本。

」

&esp;&esp;「陈亚红开始给自己解绳子，‘所以你找我来，是想买船，还是想我帮你们从越南偷渡？’她问，‘跟你一起的人是你谁？多大？’」

&esp;&esp;「‘跟我差不多年纪。

’」

&esp;&esp;「‘你老公？’她试探性地问，我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