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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梨回到卧墨池,墨不流却早已在内等候,自顾自地倚在小睡榻上,捏着小几上八宝盒里的话梅吃。
看到这副情形,墨梨气不打一处来,“哎,你倒是挺不客气啊。
那是你能坐的地方吗?赶紧给我下来。”
墨不流把手里的话梅丢进了嘴里,却依然坐着不动,指了指小几另一边示意墨梨坐下,又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黛色脉枕。
“昨日,不是说让你早饭前照常诊脉的吗?你跑哪儿去了?”
墨梨在小几旁坐下了,茫茫递上了一盎温水,白了墨不流一眼,瞧瞧那副歪歪斜斜的坐姿。
墨不流恍若未见,说:“我说过,小姐的病是治心为上,治身次之。
现下,小姐心性大转,又颇为懂得保养之道,在脉象如此复杂的情况下,又是虚不受补,当先以自身之力调整阴阳平衡,再用药石方为上策。
故而,近期不必再请脉用药了。”
“那你这又是为何?”
墨梨喝了一口水,看了看那脉枕说。
“小姐虽然心气大盛,却也不该在雪地里逗留过久。
你这副身板儿,若是叫寒气入体,必然会雪上加霜,一病不起都是好的。”
墨不流说着再次敲了敲脉枕。
他这话说的,不得不让人生疑,到底是回院后听下人们说起墨梨外出了,还是刚才在外院被他发现了?
还有之前那句,“颇为懂得保养之道”
......
瞧那莫测的神情和意味深长的笑,一副洞悉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切.....
墨梨也知自己今日是有些过于逞强了,好奇心一起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赶紧一口气喝完水,把手乖乖地放在了脉枕上。
“水不可急饮。”
墨不流说道,说完便闭上了眼,煞有介事地诊起脉来。
虽然女子以右手脉象为主,但墨不流又诊了墨梨的左手脉。
“还好,并无大碍。
我已交待府里的厨房煎了葱白豆豉汤,一会儿就会送来了。
喝了,散散寒气就好。”
墨不流说着收了脉枕,又捏了个话梅抛进了嘴里,便起身走了,也没告个退。
“哎,你都快把我的话梅吃完了,太过分了吧?”
墨梨皱着眉说。
“反正近期你也吃不着,五味不可偏颇。”
墨不流头也不回地随口答道,“还有,不要太过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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