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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技法......至少西周晚期!
"
老张突然吹了声口哨。
他在岩缝最深处发现了半埋在碎石里的陶瓮,瓮口压着的石板刻着个扭曲的符号。
我们合力掀开石板时,一股霉味混着谷物的酸腐味扑面而来。
半瓮碳化的黍粒上,静静躺着七枚覆满铜绿的刀币。
“齐之法化!
"
老邻居的喉结剧烈滚动着,"
看这铭文转折处的楔形笔触,绝对是特铸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岩缝外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蓝布褂的身影在灌木丛后一闪而过——分明是刚才那个老农,可田埂上空荡荡的,只有被踩倒的几株野艾草在微微摇晃。
老张摸了摸后脖颈,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层鸡皮疙瘩:"
见鬼了?"
暮色像泼墨般漫上来。
岩画上的赭红色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最边上那个猎人的弓弦突然多了道新鲜的裂痕,仿佛刚刚被人用力拉扯过。
我们决定明天再来,临走时老张特意把那块刻符的石板塞进了背包。
村口民宿的灯泡时明时暗,钨丝发出垂死般的嘶嘶声。
老板娘端来的野菜合子冒着热气,她突然用围裙擦着手凑近:"
那断崖......"
蜡黄的脸被灯光切成明暗两半,"
村里人叫它鬼哭崖。
"
老张正往嘴里塞第三个合子,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为啥?"
"
老辈人说,古时候有个国家亡国那晚,最后一批士兵带着国库躲进山洞。
"
油渍在她围裙上洇出个狰狞的形状,"
后来鲁国军队封了洞口......"
她突然噤声,盯着我们身后黑漆漆的窗户,"
听见没?"
风声突然变得尖锐,窗棂咔咔作响,远处隐约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很多双湿漉漉的脚在泥地里跋涉。
老邻居的筷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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