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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界好像很喜欢看人濒死,祂目光欣赏:“从今往后,你要活在我的注视之下,每一刻。”
这是个监视他的诅咒,他做什么三千界都能知道。
哦。
齐芜菁满不在乎,然后偏头瞧了眼三千界的唇,吻了回去。
然而他和三千界侵略性的吻不一样,少君的吻不伦不类,一边啄吻,一边啃咬。
好像一定要吻出血吻出痛,这片刻窒息和沉沦才够刻骨。
齐芜菁将口中的血全部吞了。
三千界泰然道:“你不会接吻,你只会咬人,你是小狼么?连这个也要父亲教?”
齐芜菁食髓知味,舔掉唇上的余血:“都是野狼教给我的,你什么都没教过我。”
三千界辩驳说:“我教过你许多。”
齐芜菁道:“伦理之事从未教过。”
三千界后仰靠着座榻,笑道:“已经教过了。”
齐芜菁伏在祂胸前,讥笑道:“是乱伦还是亵神?当着信徒的面堕落沉沦交姌……”
三千界眸中一暗:“叫我。”
齐芜菁拉扯起祂的佛珠,骑坐在祂身上:“世间的通行口令里没有哪一条允许你我……”
三千界满不在乎:“那世间便是错。”
齐芜菁问:“肮脏就是路么?”
三千界看着齐芜菁玩弄盘算自己的佛珠,和小时候一样:“那是禁令,禁令是死门,你不要闯。”
轿外,太监捏着嗓子,高声道:“落神夜尽,天定四子,落神庇佑,’贪、嗔、痴、念’——”
轿子回转,沿着长街离开,信徒的目光被远远甩在身后。
齐芜菁说:“可你带我闯了,你将我拉入泥潭,日夜同堕。
父亲,你又将我推进死门。”
三千界目光玩味:“你求神让神死,我便求我自己让你与我同死。
无青,禁令使人上瘾,我必须让你永远记得我。”
不知为何,这话让齐芜菁心乱了一下。
他想起方才三千界允下的求神语,忽然神色一凛!
齐芜菁摁向三千界的心口,仍摸到一手鲜红的濡湿。
还没等三千界阻止,齐芜菁已经扯开了祂的外赏,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
三千界有一瞬间的皱眉,不过这个微小的错愕很快转化成了强烈的兴奋。
祂任凭齐芜菁打量、茫然和困惑。
这些表情太珍贵,也太令人上瘾了。
齐芜菁紧抿着唇,他的目光游移在三千界胸腔上的白玫奴纹上。
看着看着,少君忽然笑起来,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父亲,奴纹已经消失,你我之间的锁链早就断开,你为自己重新画了个新枷锁,是分不清当狗和当神的区别了么?”
三千界心口上的疤呈不规则的玫瑰花状,是当日祂借齐芜菁戒指上的银刺,一笔一划在皮肉上雕刻下来的。
然而很快,齐芜菁就发现了不对劲。
三千界胸膛处的血不是从“玫瑰”
流出,而是自祂心口处数条未愈合的口子渗出。
这伤口的形状太眼熟,像齐芜菁的刀。
他抬眼,以一种不知是惊愕还是惊喜的目光看向三千界:“父亲,你的伤不是可以自愈么?”
先前三千界以桑青的身份呆在他身边,为他供血时,齐芜菁依稀记得桑青的颈侧总会自动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待齐芜菁吸食完鲜血过后,伤口便莫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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