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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个乖乖,她怎么敢。”
姜妈妈大惊失色,怎么敢勾着汉子车里就……
她说不下去,老脸红像酱肘子,坐立难安,屋里徘徊了一阵,想到了什么法子,猛一拍手:“不行,这般下去,大爷身子可要被掏空了。”
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个妖精了,专吸男人血啊,“不行,我一定要回府告诉三姨奶奶去。”
“妈妈慢着。”
银宝放下碗,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妈妈心是好心,只可惜,人老了,记性差,您老忘了不成,您一家子身契现可攥人家手里,您可是玉姑娘奴仆,您老自己掂量掂量,告这个状是值还是不值。”
金宝哼了一声,他不比银宝斯文,说话就直接许多,“你这老货也太小看了我们大爷,怪力乱神,也就你们这些婆娘弄这些鬼,谁信啊。
您老没见过事,人,多着呢,谁有本事谁留住大爷不是,侯府里那些没本事,自然就够不着爷,这里这个有本事,自然就勾得爷事事顺着她,想着她,这叫啥?”
“那个谁再给爷来一碗。”
金宝顿了顿,笑坏兮兮,“这叫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平日里我们跟大爷身边和那些奸商做生意就是这般。
歹货赖货,能勾得住买家就是赚钱好货。”
银宝抬脚就狠踢了金宝腿肚子一下,冷着脸道:“这话,诛心了。
那都是主子,什么鹿,什么货,嘴贱,欠揍。”
说罢,拢着手就走了出去。
金宝自知失言,三两口喝了热粥,撵着银宝影儿追了上去,嘴上还喊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你又踢我,看我不捶死你!”
姜妈妈整个身子都冷了,像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似得,从头到脚都哆嗦起来,秋嫂子烧好了热汤喊了她几声都听不见。
等那燕窝汩汩冒热气,香气扑鼻时候,她自己猛然醒悟,嘀嘀咕咕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不知想通了什么,脸不白了,身子也不僵硬了,包起燕窝粥,领着抬热汤仆妇就往雪梅院去。
暖烘烘屋子里,通红一片,猩猩红褥子,梅花红帐子,绮罗被丛里躺着一个身娇体软,肤白雪腻美人。
她吐着舌,衔着媚笑,眼角眉梢都是风情,水盈盈眼珠睨着凤移花,小手直往他怀下钻,没喝酒却醉了,脸蛋红红,云蒸霞蔚,迷死个人。
凤移花整颗心都像浸蜜罐子里,拔啊拔啊就是拔不出来,不想离开她半步,真个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勾着他颈子懒洋洋,媚横横往自己身上拉,他顺势低头,一口含住她小嫩唇就开始吸吮,探入,追逐,咬住那滑溜溜小舌头就开始咂弄。
是有多好吃呦,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不喘息了,不睁眼了,天地都旋转了。
天昏然,地暗淡,分崩离析,摧枯拉朽,世间崩殂,管他,和他们有何相干。
三千世界无穷,毁一个有何要紧。
她只知道,要他,就要他,只要他。
可偏有那不识相,敲门,喊人,热汤烧好了。
谁要热汤来着,谁要给谁,都别来烦她,她要试试,试试能不能拉着身上男人下地狱,欲海里沉浮,再不愿醒来。
隔着流苏帘子,樱红帐子,姜妈妈看不真切,可她不是聋子,她听得见,她嫁过人生过儿子,她知道做那活事是个什么声儿。
一张老脸先是红,再是热,后来她打了自己一巴掌,面色一整,严肃指挥着仆妇们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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