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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山上的护从和侍女都已经被他整治了一遍,但他仍然不放心。
一去数日,不见寇凛回来,楚谣终日茶饭不思,闷在房间内也不出门,得知她父亲送了拜帖来,这两天就要登岛,她才总算露出些笑容,但旋即又担心她父亲的来意,和金鸩的态度。
于是傍晚时,便陪着金鸩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夕阳:“金爷,我爹应该不是为了我娘的事情来找您晦气,他是个冷静之人,除了我哥和我夫君,没人能气到他。”
而除了楚箫,没人能令他丧失理智。
金鸩闭着眼睛,楚修宁来剿匪,若真想朝他动手,他倒是无所谓。
如今突然提出上岛来拜访,希望他处理好岛上的保密工作,这同样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同行之人还是虞康安。
开战之前,想先来说服他接受朝廷招安?
若是为了招安,他不会千里迢迢跑来监军。
听了楚谣的话,金鸩睁开眼睛,转头慈爱的看向她:“那你觉得,他冷静至此,是好,还是不好?”
楚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身后一群侍女正在忙忙碌碌的摆饭,嗅到鱼腥,她稍稍有些恶心。
正准备询问金鸩时,有心腹上山来低声禀告:“金爷,虞总兵的船到哨岛那边了,寇指挥使也在。”
听到这句话,楚谣揣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金鸩微微一敛睫,站起身:“放他们上岛吧,分两船,一艘带虞康安去后山见段冲。
另一船载楚尚书和寇指挥使走侧门,我亲自去接。”
心腹一愣:“您要亲自去接?”
“恩。”
金鸩答应了声,回头看楚谣紧张兮兮,笑道,“放心,他只要不主动挑衅我,我是不会将他扔海里去的。”
这里的“他”
,指的自然是楚修宁。
寇凛为了求他的生意经,是从来也不敢在他面前狂的。
楚谣也想站起来:“我一起去吧。”
一起身脚步虚浮,险些跌坐回去,被金鸩扶了一把:“你才解了蛊,身子虚弱,别乱动了。”
吩咐阿青寸步不离的守着楚谣,金鸩独自下山去。
……
麻风岛哨岛上,按照金鸩的吩咐,摆渡船分了两船。
虞康安不明白金鸩为何肯让他去见段冲,不怕他再与段冲起冲突么?但金鸩一副不听话就别上岛的模样,让他没得选择。
虞清自然一起跟着,同行的还有楚箫。
这就令虞康安有些烦躁了,他们虞家的家事,不知道楚箫跟着来做什么。
再想起自己出类拔萃的女儿,往后可能会嫁给他,虞康安愈发的烦躁。
楚箫是真的差劲儿。
但听了他闺女的辩解,他觉得他闺女眼光更差。
说什么“秉性正直、心地纯良、吃苦耐劳”
,说了一长串,虞康安脑海里只出现了一头牛。
再说什么“出身高贵,容貌俊俏”
,虞康安脑海里的牛自动上色,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奶花牛。
他曾在西洋商船上看到过这种奶花牛,比大梁的牛好看,还会产奶,一问价钱,一头奶花牛竟能在大梁买上一百头牛。
再虞清没辩解前,虞康安觉得这场婚事是自家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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