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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乔笑,“什么叫又想招惹?”
季希看破不说破,她清楚楚以乔,楚小姐嘴上说的好感和心动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比你大很多的。”
季希没明说什么,只是友情提醒一句。
楚以乔也猜到对方也比自己大,她倚在吧台边,“你不知道我很受姐姐们的欢迎吗?”
季希浅笑了笑,云淡风轻地提了嘴:“她跟你认识的那些‘姐姐’可不一样。”
楚以乔性格外向很玩得开,身边认识的人不少也这样,大家总是开玩笑,互相撩来撩去的,没多少认真。
不一样
楚以乔没反驳季希的话,因为她也觉得不一样,一眼就感觉不同。
说不上为什么。
楚以乔心不在焉喝掉了剩下的酒,杯里只剩下冰块,杯壁上凝了一层冷霜,她细长的手指来回刮着冷霜,渐渐泽湿了指尖。
片刻。
她又好奇问季希:“她哪里不一样?”
咫尺之间独属于女人的木质香调扑她满面,谈泽轻啄一下,发现楚以乔不像表面那样冷,反倒烫且软。
这种体验有些奇妙,在她奉献人生近二分之一时间的钢琴前,与衣着肃穆的教授做这种事,竟莫名心悸。
抽身时,萦绕在谈泽脑海里的念头是——身后的门究竟关了没有。
楚以乔侧过头,呼吸微微紊乱,膝头的手本能攥紧大衣下摆,“好了,谈泽,你先回家。”
谈泽弯眸,并不怕,只意味深长地提示女人:“这算不算偷情呀?”
楚以乔似乎被惹到,蹙眉,冷淡瞥她。
隐在发后的白玉耳廓却有发热迹象。
“好,不说了。”
谈泽点到即止,拎起手包,右手轻柔地按在楚教授肩上,“一会见,你应酬也不要太晚。”
“应酬”
,特地延用女人通话里的用词。
谈泽没有追问。
有关楚以乔和姐姐的关系,这是她自己的事。
作为合格的一周情人,她不会过多探究。
若楚以乔信任,自会告诉她。
尽管这份真相,事关她们六年前分开的原因。
谈泽驱车回去,行驶在空荡人少的内侧高速车道上。
霓虹灯擦过侧脸,褪去社交辞令般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把持方向盘,神色转淡。
从前有朋友评价她,表面温柔体贴,实则心里冷得很,只装着事业和自己。
以前,或许还有楚以乔。
但现在阔别六年,按照她的忘性,个中细节早该清空。
好奇心害死猫。
她不该好奇,也不准自己好奇。
因为情人关系,就只剩几天。
忽然,背后却传来几道兴奋呼声:“快追,那个就是!”
谈泽瞥了一眼自己刚才压帽子的左手。
手背上有枚浅红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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