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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的情深,是何处来的?”
裴珉摸着她的眉宇,想要弥补两年未曾瞧见过她的思念,“娘子,我一直在克制。”
他抓住她的手,“我对你爱烈且深。”
自与她在一处,他便一直在忍耐。
他所学的典籍,皆是叫他克制。
人穿上衣物,不止有保暖的用,还有便是学会了礼义廉耻,晓得遮挡,晓得克己复礼为仁,他见她一面,那些念头如泄闸的洪水。
可他不想让她见到旁的一面,不想叫她晓得他皮囊之下与旁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
“你若是想,日后我每日都陪你,”
裴珉抱住她。
他不想要禁锢自己了,若是过度的禁锢,是叫他失去她,那他何必做那虚伪的礼仪人儿。
礼仪是对旁人虚无的东西,而不是对亲近人的枷锁。
姜秋姝被吓得挣扎起来,她可不想日日与他在一处,“你真是无耻。”
“娘子,我是。”
裴珉诚恳道。
姜秋姝被气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裴珉!
我不稀罕!”
裴珉却只是抱紧了她,他根本就无法松开她,只有她在他身侧,他才能好眠。
尽管心里晓得她的假死是在做戏,可无数个骤然惊醒的深夜里,他梦到过,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占满了泥,光着脚,躺在东鸣山山底,身上的血迹都没有干涸。
他想要去抱住她,可每每过去,便会一脚踩空,就这样无数次的坠落,直到惊醒,他都未靠近过她。
裴珉感受着怀中她的温度,如今他真是离不开她!
失而复得,只想叫他将她藏起来。
“我们回到洛阳,便重新成婚,我还未瞧过你穿婚服的模样?”
裴珉声音委屈。
姜秋姝没挣扎,只是嗤笑了声,“为了郑家的事,抛开了与我的婚仪,本就没将我们的婚仪放在心里,如今竟然没有和郑六娘成亲,裴珉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裴珉身子一震,“你从何处晓得的!”
姜秋姝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
裴珉不想要欺骗她,“可我与郑六娘并非那样的关系,我只是想要洗刷掉老师的冤屈。
林府的人说,若我不亲自去一趟,便将线索给毁了。”
林府便是陷害郑家的罪魁祸首。
姜秋姝懂,其实不过是谁比谁更重要罢了!
她亦是能够理解他的,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做了选择,又为何要继续缠着她。
他们两人到了如今的模样,也根本不是因那场未曾出席的婚仪所造成的。
她只是想要他愧疚,“裴珉,你既然已经对不起我,便该还我自由,如今将我困在此,便是所谓的心悦吗?”
“等明日,”
裴珉还是不松开,“明日我便放了你。”
看来,已经过去了三日了,明日便是她和宋执书约好的日子,她得尽快的赶回去。
她怕宋太夫人晓得此事,病上加病。
“裴珉,我与宋执书成婚,是为了宋太夫人,”
她看着他,没有隐瞒,“阿婆是个极好的人,我身上的衣物,皆是她给我做的,我到江都开了如意花坊,因女儿身,常有人来滋事,多是阿婆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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