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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韩林儿瞧他时那皮卡皮卡的小眼神。
令狐冲想了想:“你要对他有意思,这时候该上蹿下跳得让他追着你跑了。”
张无惮一喝醉了酒就特幼稚,他本以为是这人酒品不好,四下委婉打听过,才知根本不是这回事儿,貌似只当着他的面才这般,登时把令狐冲美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一瞧张无惮醉成这样,面对韩林儿时还人模狗样的,他就根本不担心了。
张无惮笑道:“什么话,他武功这么烂,我让他追,他也得追得上啊?”
跳起身来道,“来追我啊!”
他说话间就一溜烟窜出去老远,不等令狐冲拔腿来追便自觉回来了:“不跑了,腿都软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
令狐冲埋怨了一句,听他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日月教易主,你师父不得拉着你和风老爷子蹲上十个月的思过崖?”
华山派就这么两个活招牌,关键时刻离不了。
令狐冲叹道:“上次五岳会盟出了左冷禅这么个大叛徒,还没商量出个什么来。
于是趁着任我行刚上位还腾不出手,我师父并几位师伯师叔打算再聚一次,地点就定在华山,我这是下山请人来了,趁机溜号来看看你。”
张无惮让他一番话说得酒醒了大半,眉头微动,缓缓道:“怎么定在华山了?这会盟五年一轮,都是去当届盟主所在门派,这次就算不是嵩山,也该是上代五岳盟主李前辈所在的衡山。”
“这个嘛,你还记得思过崖后面山洞中魔教前任十大长老被机关困死前,在洞壁上所画的图画吗?”
令狐冲道,“上面详细破解了所有五岳剑派的招式,其中有许多都是当今已经失传了的。
我师父去信其余四位掌门,邀请他们来华山一观。”
五岳剑派招数失传,皆因大批耋老在同十大长老的比斗中死于华山所致,如今五岳中人却又期冀从十大长老的壁画中还原本派招式。
令狐冲禁不住叹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张无惮却道:“何必这么麻烦,掌门出行,门派空虚,若任我行趁机来犯该如何?岳先生为什么不干脆将壁画拓印下来,再打发弟子去各派分发?”
令狐冲楞了一下,方道:“这个……怕是拓印的画像到底还是又失真的。
武学招式本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何况华山上也没人擅长临摹,又更不能请画匠来画,免得招式外传……”
他神色惴惴难安,张无惮接话道:“正是,何况若消息走漏,有人为图五岳剑法,半途截杀送信弟子,更是徒生风波。”
他这话说出来,令狐冲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张无惮笑道:“你瞎操什么心?”
岳不群在《辟邪剑谱》一事上靠不住,却不能彻底否定这个人。
起码他很笃定,岳不群这等爱惜羽毛之人,绝不会做出左冷禅那般投靠朝廷之举的。
他只消稳住这个立场,缘何要算计其余四岳掌门呢?
有意施恩可能是有的,也许此人促使五岳并派之心仍未死,但要说有天大的阴谋倒也不至于。
张无惮道:“只是若四派掌门入思过崖观摩,那山洞狭窄逼仄,只消将两头堵住,便成瓮中捉鳖之势。
何况还有当年华山派前辈困死十大长老的机关在,务必小心行事。”
令狐冲听到此却愣住了,半天后才道:“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这么多,莫非师父就是想以此诱左冷禅现身?”
他详细分析道:“咱们都知道了,劳德诺在投师华山前其实是左冷禅门下三弟子。
我师父得知此事后,却迟迟没有表示,这次他虽是秘密嘱咐了我和小师妹、林师弟,可天下无不透风之墙,更何况有心探听,怕劳德诺早晚会知道的。”
张无惮拍手道:“跟我待时间长了,人都变聪明了。”
别说这么一想还真有道理,岳不群于公于私定都想除左冷禅为后快,非只他一个,五岳中人俱都以左冷禅为耻。
岳不群若能设计引左冷禅入思过崖山洞,引发机关杀了左冷禅,华山派在四岳中的威望定将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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