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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却道:“我练《独孤九剑》,原是风师叔祖看重,可剑术绝伦了,内力修为迟滞不前,实在对我师父不住。”
说罢叹气连连。
他终归是气宗大弟子,纵然此时华山已命令禁止分剑气两派,可令狐冲如何不知岳不群和封不平还在暗暗较劲,只不似之前是道统之争,更多的还有赌气之意。
令狐冲自觉愧对岳不群已久,只苦于无法说出口,此时火蟾之力已蜕,他说出这等担忧也不怕引起张无惮内疚了,这才表露出来,面现郁郁之色。
张无惮笑道:“冲哥,说句你不爱听的,《紫霞神功》固然为华山九功之首,可若说能同独孤九剑较量高下,不说是天方夜谭也相去不远。
何况内力修为本就是耗时日久,岳先生这位气宗掌门不都曾明言,下同样的苦功,前二十年,剑术定当稳压内功一头。”
他倒是无所谓教令狐冲《九阳神功》,可那也是九阳和独孤的较量,是达摩和独孤求败的比拼,可不代表气宗和剑宗谁胜谁负。
何况九阳之力霸道之处更胜于火蟾,在拎着令狐冲找胡青牛把脉之前,张无惮还真不敢再胡乱教习了。
令狐冲深觉有理,便也不再纠结,盘着腿托腮瞅他:“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张无惮道:“急什么,你得先在此地练练内功,我看火蟾会不会余毒未清。”
这地方酷热难耐,更易激发火蟾凶性,也是练功的绝佳场所。
他是知道令狐冲不爱枯坐禅的,可谁让石头上只有生死符没有《北冥神功》这等吸人内力的速成*,任我行那半调子《吸星*》又有隐患,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修习内力。
张无惮本以为令狐冲待不了几日便会不耐烦,还准备了诸多大道理,却不料令狐冲待得比他还自在,一点坐不住的难耐都没有。
正巧张无惮也需得巩固进境,两人每日相对打坐,眼对着眼也不嫌烦。
张无惮还去信九龙湖,让封弓影想方设法联络布袋和尚说不得,让说不得转告韦一笑此处有一方洞天福地。
他们在洞中小住月余,令狐冲内力修为大有进展,张无惮苦等韦一笑不至,便也熄了此心思,提议道:“咱们收拾收拾下山?”
令狐冲却觉二人在洞中隐居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快活,没酒喝都无所谓,稍一犹豫还是道:“好!”
巴巴盯着他。
张无惮让他这副“求不走”
的模样给逗乐了,许诺道:“待你紫霞小成,突破时咱们还来这里。”
令狐冲笑笑,当下同他一道收拾行囊。
他们本住在山洞中,自他能耐此地高温后,便干脆移居于此,算来已有半月不曾外出过了。
普一从湖中出来,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吹拂,令狐冲面露惬意之色,伸懒腰道:“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说完后忙又补充道,“不过洞中过得更自在。”
二人小世界嘛,惮弟你懂我哦!
原著中令狐冲可不是这等人设,张无惮怀疑他别是被关了这么几年思过崖小黑屋给关傻了,心中颇为发愁,不动声色道:“咱们去大都吧。”
他同明教人士交好之事需得提上日程了,既然韦一笑未至,那便当从别处入手。
元大都地处北方,与天山相去不远,路近路远令狐冲也全然无所谓,两人便离开此处瀑布,一路向东而行。
张无惮策马在路上奔驰,路过一处密林,他觉察到不对,打了一声呼哨,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令狐冲胯|下之马也是自天鹰教分舵取的,饱经训练,听到这声便也驻足不前。
前方密林一片寂静,只闻叶片沙沙作响之声,张无惮朗声道:“阁下亦非弱手,何至自降身价,竟做些埋伏偷袭的下|流勾当?”
令狐冲眼中只见祥和之态,却知他不会无的放矢,手搭在剑柄上,调转马头警惕来路,随时准备拔剑。
林中静谧一阵,张无惮也不催促,他笃定此间有人埋伏,待过了半晌,方才有一个女声笑道:“阁下在江湖中成名已久,我这等无名小辈,不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又怎敢在张教主面前露怯?”
想杀他的人着实不少,可想杀他的女人本该不多,何况这女人武功着实不弱。
张无惮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倒也懒得去想,只道:“姑娘又有何可担忧的,你们埋伏了这么多人,还怕杀不了我们两个吗?”
他话音一落,眼前寒光闪成一片,张无惮食指中指相并,将射至周遭的暗器尽数挡住了。
那头令狐冲长剑横扫,以破箭式护住己身和马匹,应对得也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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