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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陆陆续续赶到了医院,坐在家属休息室里,等待着周富贵的手术消息。
家属休息室里,大太太闭着眼睛,数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着经文给周富贵祈福着。
周夏夏来回踱步,忧心着父亲的病,“爸爸身子健朗,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胡梨看了二太太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听医生说,老爷是操劳过度了。”
周富贵是在二太太肚皮上病发的这个消息,只有周富贵本人,以及唐琳、胡梨、周英、二太太知道。
周英等人第一次碰到这场面,都关心着周富贵的安危,把他送上救护车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有余心通知家人这一消息。
周夏夏说,“我早就跟爸爸说过了,他年纪大了,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天天忙工作忙到半夜……”
嗯,还得兼顾性生活,这个首富当得实在是累人,唐琳想着。
周美嗤笑一声,“说得好听,你少给你爸爸添麻烦就行了,最近爸爸在忙的就是你看上的那家锅的公司的收购。”
周夏夏瞪了她一眼,“你哪壶不提哪壶开,我没要求爸爸收购那家公司,是爸爸宠爱我才这么做的,你就是嫉妒我。”
“呵,我嫉妒你做什么……”
眼看这安静的休息室要变得乱糟糟,大太太出声制止,“都少说两句,坐下来等消息。
老爷醒来后发现你们吵上了,非得气死过去不成,”
这个时候,说死字实在是晦气,大太太呸了两声,“我说这个做什么?”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动,虔诚念着经。
大太太到底是大太太,虽然不常出来,在周家的地位却是举重若轻的,周家人很听大太太的话。
心里如何想不知道,明面上是如此。
唐琳左边坐着胡梨,右边坐着周知泽。
她打量了周知泽几眼,周知泽此时没了平日里的轻浮之色,整个人很沉静,面上一片凝重,有几分担忧。
看他这模样,他作为儿子是很担心父亲的安危的,那担忧的神情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周富贵会中风,应该是个意外没错了。
她因为周知泽的那一句话,一直怀疑他不是个好人,会是这部恐怖片里的幕后黑手,从没有找到证据过,但还是对他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心。
家里人一出事,她就会下意识觉得是周知泽搞得鬼。
但她想周知泽还没有那么有能耐,能耐到连周富贵的床事都能算计一二。
……
这场手术一做就是大半天,等周富贵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
周家人问了医生周富贵的手术情况,医生说幸好病人送医及时,手术一切顺利,给他保住了一条命。
他后续恢复情况如何,就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中风后会出现许多症状,等病人醒了之后,他们才能知道病人是怎么个情况。
周家人齐齐出动,去了重症监护室探望周富贵,他身上的麻药劲没有过,昏睡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头发都被剃光了,整个人看着很可怜。
大太太等人看着周富贵忍不住哭了起来,唐琳站在他们的身边,无动于衷的样子有点像异类,她不好意思不哭,低着头发出抽泣声,用力挤着眼泪,没能挤出来,她只能低着头做出一脸悲伤状。
演员这职业,说哭就能哭出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她都这样身临其境了,还是不能对此做出相应的反应。
医生过来了,说,“好了,病人需要休息,请家属们保持安静。
看过病人后就出去吧。”
大太太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问医生,“老爷他是不是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医生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周富贵,“我们出去说,让病人好好休息。”
“好,就依医生你说的做。”
大太太等人鱼贯而出,唐琳稍稍放松,终于不用再表演了。
刚才她哭不出来,把她给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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