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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边上爬满深红色的玫瑰花,车库的外墙上是一片豌豆藤,青铜色的蜂鸟正悉心地在藤蔓中采着蜜。
从外面看,房屋的主人应该是一对富裕的老年夫妇,想在年老的时候住在海边,能多晒晒太阳。
加尔布雷斯猛地一脚踩在车的踏板上,下车后拿出烟斗,推开房子大门,走上小径,然后用大拇指晃动着门前的铜铃。
我们等待着,门上的小窗口开了,里面是一个戴着护士帽的长脸女人。
“开门!
警察办案!”
加尔布雷斯大吼道。
锁链“嘎吱”
一声,门开了,刚刚打开窗的那个护士手臂粗壮,手掌肥大,身高一米八多,真是刽子手的理想型助手。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我看到她微笑着。
“哟,是加尔警官啊!”
她说道,声音尖锐而又低沉,“最近怎么样啊加尔警官?过来找医生吗?”
“没错,找他有急事!”
加尔布雷斯怒吼道,将护士推到一边。
我们沿着门廊走向医生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加尔布雷斯一脚踹开了门,我紧随其后,那个身形高大的护士一直跟在我后面絮叨着不让进去。
声称自己戒酒的那个松德斯特兰德医生此时正坐在办公桌边喝着威士忌,稀疏的头发被汗湿成了一缕一缕状,瘦削的脸上似乎多了很多皱纹,那晚见他的时候都没有。
见有人闯进来他立马放下酒瓶,朝我们摆了个死鱼般的僵硬的笑脸。
他惊慌地大声说:“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
“坐这儿来。”
加尔布雷斯拉过桌旁的一把椅子说,“护士出去。”
护士又碎碎念了些什么,然后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医生上下打量着我,一脸不悦。
加尔布雷斯两只胳膊顶在桌上,双手捧着脸,一脸恶狠狠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惶恐不安的医生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温和点地问道:“农夫圣人现在在哪儿?”
医生听完睁大眼睛,喉结朝上动得快要跳出嘴来,碧绿的眼睛开始有点怒火了。
“别磨叽!”
加尔布雷斯大吼道,“我们都知道你这私人诊所干了些什么勾当,窝藏逃犯,滥用麻醉剂,拐卖女人。
你已经多次触犯这个城镇的法律,现在你说出实情,或许法律还能对你宽待点。
说吧,农夫圣人在哪儿?那个女孩在哪儿?”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未在加尔布雷斯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伊泽贝尔·斯奈尔的事情……如果加尔布雷斯口中的女孩指的就是失踪女孩的话。
此时的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原本不安的神情现在更多是惊讶万分。
“他们在哪儿?”
加尔布雷斯又大吼道。
这时房门开了,大块头护士又走进来尖声说道:“加尔警官,请安静!
病人们需要静养!”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加尔布雷斯回头说。
护士没有离开,在门边徘徊着。
这时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疲累的声音小得可怜:“演得跟你不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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