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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是。”
不应该。
阮雪音脑中翻回四年前那个夜晚。
纵使灯火幽暗,为防有失她离开前一再看过地面,所有残页都被她收拢了。
是还有余烬飘去了阴影处,她没看见?
彼时有一半心思分在上官妧身上,倒有可能出纰漏。
顾星朗观她神情,再道:“朕默认你不是要帮蔚国。
那么带上你的这些,和朕的那几张归拢。
这几年你有在研究吧,朕也一样,正好讨论。”
一切发生得太快,未及想周全,不能仓促决定。
阮雪音一时没应。
顾星朗站起来,“等竞庭歌回来,恐怕就轮不到你做决定了。”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见微知着,短短几个时辰已厘清因果。
阮雪音也站起来,“竞庭歌虽一心为蔚国,却是为的慕容家社稷。
哪怕她回来,也不会反对。”
顾星朗笑起来,“那等着吧。”
那笑容语气分明藏了挑衅。
阮雪音方反应这样等下去,等回的不止竞庭歌,还有朝朝。
而她万分不愿朝朝见他。
“请君上稍待,民女留张字条告知去向。”
她走去另一侧拿纸笔,迅速研墨,躬身写字。
洞中好几处都笼着火,所以她穿得不多。
一身清淡布裙,利落的样式,美好线条因此被勾勒,又因躬身之姿,格外凸显。
顾星朗继续看着,从后颈沿背脊、纤腰,一路往下。
他想念她的一切。
阮雪音留好字,挪去箱边拿那几张河洛图的残页,又加外袄、披斗篷,真抬步与他往外走时,再次顾虑起来:
“君上的那几张——”
“你在怕什么?”
顾星朗似耗光了耐心,回头轻嗤,“朕如今有的是女人,个个国色,此行也带了,无须你暖床,大可不必这一番推拒造作。”
他此言当真露骨而蛮横。
阮雪音蹙眉,“既如此,民女去君上大帐不便——”
“没什么不便。”
顾星朗似笑非笑,又似讥诮,“你是谋士,她们是嫔御;且她们都风华正茂、姿容正盛,不至于吃你的醋。”
言下意,阮雪音已非妙龄,不值佳人一妒,更不值天子一幸。
虽伤人,是实话也是保障;既遭逢,只能尽力应对。
阮雪音深吸一口气,
“君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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