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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人推醒了。
猛得翻身坐起,见已经穿好衣服的绿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强自镇定,“你看着我做什么,今儿有些晚了,还不出去吩咐人打水,预备着大爷、大奶奶该起了。”
绿梅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笑问:“姐姐作什么梦了,怎的还叫上了大爷。”
白兰沉了脸,“你听错了,还不去吩咐人。”
那种羞人的梦,让她怎么承认,只能咬紧牙关不认帐。
绿梅见她恼了,不好再笑,起身开门出去了。
留下白兰一人,摸了摸还有余温的脸,起身穿衣。
身子一动,才觉得腿间滑腻腻的,好生难受。
她已知人事,面上发烧,瞧着屋里没人,连忙拿帕子抹了抹,勉强把衣服套上,想着一会儿回屋的时候再换。
绿梅挑帘出屋的时候,啐了一口,暗骂了声不知羞,才出去吩咐丫头们备水。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到没人的时候,就告诉大奶奶。
白兰心思没断,她可断了。
她们两个总在一起,她作死可以,别连累了她。
贾敏早上就觉得白兰大不对劲儿,刻意的躲着林如海,却又装作不经意间常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要是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她偏要偷瞧,弄得自己满脸红晕,眼含水雾,一瞧就是动了心的模样。
林如海心里有事,去正院请过安后,匆匆用了早饭,就带着人走了。
贾敏打发昨夜值夜丫头去休息,自己带人往议事厅来。
如今林夫人身子虽大好了,却也没有收回家中事务的意思,反倒常叫林滟并尚家姐妹去正院说笑,也问她拿过几个简单的帐本子,亲自教导几个姑娘。
弄得尚家姐妹,没几日就对她亲近起来,一口一个表舅母叫得十分亲热。
今日贾敏刚到议事厅,便见林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红蕊过来了,进门就福身。
“快别多了,太太叫你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贾敏笑道。
红蕊笑道:“太太打发奴婢来请大奶奶过去,说是有事要议。”
“我马上去。”
贾敏说完,先不忙着动,沉了脸对跪在地上的齐嬷嬷道:“你是我身边出去的,办不了差事一样要罚,还要多罚。”
齐嬷嬷本想着红蕊来了,自己能躲过一劫,却不想大奶奶半点没有饶过她的意思,不由得害怕叫嚷,“我在太太的人,大奶奶就算要罚奴婢,也得知会太太一声。”
贾敏笑了,不慌不忙的问:“你的月钱是哪里领的?”
齐嬷嬷一愣,接着便慌了,硬挺着道:“在松风院里领的又怎么样,我可是太太给大奶奶的人。”
贾敏道:“你也说,你是太太给我,那便是我的人,自然由我处置。
正好,我一会儿和去松风院,自会跟太太说一声的。”
说着,她的脸便落了下来,喝了一声:“还看着做什么,堵上嘴,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就在这院子里打,你们都看着,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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