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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说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家父子天天顶着风沙外出洗马维持生计和她有什么关系?
吴兆容时不时地纳几双鞋底儿变卖补贴家用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五年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唯一的爱好就是盯着日头发呆,或者陪着小侄子沈重斗蚂蚁,几乎不与外人打交道,所以,她生活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她掷簪立誓,吴兆容将沈家闹了个天翻地覆,白天骂,晚上哭,家里值点钱的家当全给砸了。
无奈她一口咬定,就是不嫁,沈家父子数次劝说、训斥无果后,只得接受这一事实。
沈明功不知从哪里弄来二百两白银,一百两缴了罚款,一百两给了吴兆容,说是赔偿玉簪。
明着说是为了玉簪,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沈明功是想借这百两白银告诉吴兆容,沈月然的亲事到此为止,她往后再闹再骂也无济于事,他这个做爹爹的都不再强求,她这个做嫂嫂的还有什么可说?
吴兆容拿了银子,自然就闭了嘴。
她哭也好,闹也好,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捞到小姑子的聘礼。
如今,银子到手,甭管是谁给的,才不管小姑子的死活呢。
而且,一向拮据的公公居然不声不响地拿出二百两白银,这可比小姑子的誓言更令她意外——不对,应该是惊喜。
除了这二百两,还有没有?还有多少?藏在哪里?
她存了这份心思,自然也就不再明着找沈月然的茬儿,一家人总算风平浪静。
沈家是安静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从来没有停歇过。
“懒丫头”
、“老姑娘”
、“拖油瓶”
、“扫把星”
……
沈月然就是不怎么出门,这些字眼也从未间断地出现在她的耳朵里。
她每每听到,嗤之以鼻。
算起年龄,如今的她不过才二十一岁,按照现代社会的标准,她还年轻着呢,哪里“老”
了——
她咂巴两下嘴唇,感到几分饥饿,将油纸和剪刀放回原处,关好门窗后,向厨房走去。
尚未走近,就闻到一股诱人的稻米清香。
又在偷吃!
她皱了皱眉。
抬脚推门,果不其然,吴兆容正捧着一碗长粒米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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