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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爱的扇面,辅展开来,一面洁亮如新月,一面鲜红似初阳。
冯佩佩脸色殷红,体下阴沟早成沼地,泛滥成灾。
胸腔中仅存的一丝丝歉疚不安之心在这空前的欢乐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无限欢欣完美。
小伙子的热情似乎永无休止,他的头顶上沁满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痴迷,动作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变成婉转,上下颠簸时,如行云流水,两人之间的交合竟似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娴熟了。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性的世界正绽放着一朵粉红殷白的花朵,缓缓地包围着她们,那花苞伸出软绵绵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欢中的身心。
再没有道德的樊篱,再没有良心的防线。
其实,他们此刻就像窗外那对银白的云雀,翱翔在青葱翠绿的田野之间。
不管你凝视的是她股间小小的粉红雏菊,还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红苍松,这二者之间,那一段流云乳白,暗香浮动——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风和日丽。
很快,他开始痉挛了。
曾亮声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的。
他是匆匆忙忙离开王则家的,临走时回眸的那一眼,叫他触目惊心——冯佩佩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散开的双股之间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棱。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
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
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流去。
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颗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
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
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回去。
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
刘细妹的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着她的脸白皙细腻。
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性爱,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
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
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
曾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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