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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只见宫画扇端坐在首位,一袭紫色宫装,衬得她美艳绝伦,更不似凡人。
冬羽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见到公主胆子立刻大起来,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向身前的晏青枝:“大胆贱奴,见到公主,还不快叩拜行礼!”
可晏青枝挨了一下,却像没事人一样,膝盖都没弯一下,更别说跪下。
她心道不妙,还想再补一脚,就见身前的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淡淡的一眼,好似在看死物。
冬羽吓得魂不附体,直接瘫在了地上,惨叫了一声:“啊,鬼!”
她不是人,是从地狱来的恶鬼!
“公主恕罪,老奴这就带冬羽下去……”
春华秋乐见状,一边告罪,一边将冬羽拖了下去,唯恐触了贵人霉头。
三人一离开,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晏青枝回头看向宫画扇,抬手行礼:“民女晏青枝,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画扇淡淡嗯了声,忽的瞥见下首坐着的东凉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晏姑娘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请你来赴宴?”
晏青枝摇了摇头:“民女愚笨,还请公主明示。”
宫画扇挥了挥手,身侧的绿禾立即端着个被红布盖住的托盘,朝她走了下来。
就算绿禾刻意掩饰,那欲杀人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晏青枝倒是淡定如常,又不卑不亢地站在殿内,恍如一根青竹。
在场不少女子都窃窃私语起来,这都城何时多了个这般标致又傲骨铮铮的人物。
绿禾将红布掀开,里面摆着十支没有箭头的箭杆!
晏青枝瞬间明白宫画扇的意图,无非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投壶,以此来羞辱她。
可投壶而已,对她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那三位嬷嬷咬死奉了宫画扇的命,说她伤了宫大人,要抓她去受罚。
宫画扇现在又让她表演投壶,到底搞什么鬼……
绿禾将手里的箭杆放在一旁,备好的壶也被人放在了不远处。
宫画扇见一切准备就绪,又悠悠说道:“本宫听皇帝哥哥说,晏姑娘不止厨艺好,投壶的技术更是一绝,想着春日宴哪能少了人助兴,这才命人去将晏姑娘请了过来。”
“晏姑娘,你可愿意为本宫和众位夫人小姐表演一番?”
晏青枝看着离自己大概十米远的壶,抿了抿唇。
先前那只双龙耳花瓶的孔径明显比这个大了一些,两次的距离相当,难度却减了不少。
毕竟上次不仅蒙眼,还要受到音律的干扰。
她看向宫画扇:“公主赏识民女,民女自不敢推辞。
只是投壶期间,还请公主和各位夫人小姐仔细些,不要靠太近,以免误伤。”
宫画扇端着身子,看着一脸自信的晏青枝,突然说道:“哎,瞧本宫这记性,你上次投中,皇帝哥哥许了彩头,本宫做东自然也不能少。”
“来人啊,去把本宫准备的礼物,给晏姑娘呈上来。”
晏青枝原本没太当回事,可看着宫女手里的猫笼,瞬间变了脸色。
那只小奶猫怎么会在宫画扇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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