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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枝原以为宁孤是在装睡,可眼见苏言为他一连扎了三天针,他还是昏迷不醒,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宁孤这次昏迷,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变傻了”
,然后一直叫自己姐姐……
晏青枝不确定苏言对他犯病的事知不知情,犹豫说与不说的时候,宁孤就悠悠转醒。
至于她的脸,苏言花了足足两天时间才制出一瓶药水,成功将脸上薄如蝉翼的易容物洗掉。
他对这种易容术非常感兴趣,不停追问是谁做的。
遗憾的是,晏青枝当时昏迷不醒,只知道这件事和舒阳有关,是不是他做的,就不得而知。
宁孤苏醒没多久,就让杨铁花寻她过去。
不过,他虽然恢复正常,有关天心酒楼的记忆却消失不见,只记得她逃他追,再醒来就在画天阁。
晏青枝不由松了口气,又害怕他突然想起一切,就他昏迷前问的那些问题,明显在怀疑她的真实来历!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忐忑,更怕宁孤是在扮猪吃老虎,反复斟酌之后,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最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自打晏青枝回了画天阁,卿清就走哪跟哪儿,除了出恭和睡觉。
眼下送她到观星楼后,他面上就带着浓浓的担忧:“晏姑娘,卿清就在楼下等你,要是有事,你就……”
话戛然而止。
卿清忽的垂下眼帘,神情很是懊恼,似乎明白就算晏青枝真的有事,自己也无能为力。
晏青枝也不指望此时此刻真的有人能救自己,冲他微微颔首,就大步迈进观星楼。
到了九楼,苏言刚为宁孤施完针,见她出现,收拾好医药箱就起身离开。
只是走到门外,他又忽的回头,冷冰冰的视线直勾勾盯着晏青枝,“我这个月已经为大人施针五回了,剩下的这几日,我要封针,大人好自为之吧!”
说完,哐的一声关上门。
晏青枝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这话明明是对宁孤说的,苏言看她干什么!
搞得好像这狗男人会犯病,是她导致的一样……
此刻,宁孤正半躺在榻上,单薄有型的唇微抿,衣裳半敞,露出白皙有型的胸膛,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后。
那略带苍白的脸色,让他美得更加摄人心魂。
只一眼,晏青枝就低下头,以免被美色迷惑,做错事说错话。
她喏喏说道:“国师大人,你可算醒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还好你没事。”
宁孤淡淡嗯了声,看着紧贴大门站立的晏青枝,眉头微蹙:“你走近些,站那么远干什么,本座还能吃了你不成。”
晏青枝不甘不愿地往前走了几步,满脸堆笑:“大人病了,我手脚又没个轻重,万一再伤着大人怎么办?”
宁孤冷冷抽动嘴角,黑沉沉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
晏青枝身体顿时一僵,可听着他那不容抗拒的语气,只能硬着头皮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坐下去,挨着床沿的臀部只有一根指头的宽度,随时可能掉下去。
她坐得很痛苦,脸上的笑也险些挂不住:“大人,你寻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宁孤轻咳一声,见晏青枝即使在笑,也掩盖不住那抹惊疑,幽深晦暗的墨瞳忽的一沉:“怎么,没事就不能寻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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