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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破天荒
在这件事上拌起嘴。
前者要她上点心,对方非富即贵;后者觉得大家伙儿只沿街做笔买卖,几钱的事情不必太往心里去。
章絮看他们手舞足蹈的,自顾自地拿了主意,“今日既然带来了,我也不扫夫人的兴,收下。
拿回去给家里人吃吃。
只是您日日来,不能只为我两碗粥吧?”
那家仆也不藏着掖着了,问,“我问过管事的,说你这铺面租约还有两日就到期,不知道娘子日后作何打算?”
“回家待产了。”
章絮给他把铁鋞都打满。
“……也是,我们夫人听说了娘子身子重,这才遣我把蒲陶送来。
我们夫人怀有身孕时最爱吃这个,要家主满城去寻呢。”
家仆又从袖笼中取出些赏赐来,金灿灿的,压在手掌下,只露个缝给她瞧,“不如娘子搬去我们府上待产吧,我们肯定给你请全城最好的稳婆来。”
“还不知道夫人要我做些什么?”
章絮只瞥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了。
家仆解释道,“月底是家主母亲六十岁生辰,要办宴席。
这酬谢来宾的菜品都订好了,就差自家人吃的一桌饭。
老妇人不喜荤腥,偏爱这一口清淡。
那日偶然被娘子的一碗清粥所吸引,指明要此粥上桌。
正巧我家夫人有这份孝心。
不知道娘子可否往府上小住半月?”
这事可接可不接,于她来说无关紧要。
但她不想鲁莽地直接拂了别人的面子,便随便多问了几口,想找合适的理由推拒掉。
“方便知道是谁家府邸么?”
“金城韩家。”
“韩家?”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真不好意思,我是外地来的,金城的名贵恐怕是一个也不认识。”
女人抱歉道。
那家仆先一愣,再是一笑,诚实答,“是城主的家宅,这回办贺寿宴的正是城主的母亲。”
章絮闻言,立刻皱了皱眉,扭头去望梁彦好,赶紧用手语询问他,‘小梁,是我夫君他们要找的那家人么?’
也真是冤家路窄了,公子哥哭笑不得,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在脸上挂什么表情,冲她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想去?’梁彦好忽然就能理解她的心情。
‘想。
’章絮原本疲乏的眼眸里充满了力气,‘帮不上忙离他近一点也行。
’
‘赵哥不让你去。
’他也实诚,把赵野的嘱咐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他走之前与我说,这段时间哪怕是无意撞见你,回来也肯定把我给打一顿。
’
‘他怎么这么霸道。
’女人沉寂的心慢慢活络起来,连表情也变得娇俏,‘有我在他不敢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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