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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骂,骂得还越来越难听,要把梁彦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可这会轮到关逸出手了,他一剑柄敲晕了这姓颜的,毫不留情把他丢地上,骂道,“祸从口出都不知道,再说两句你这条命都没了。”
“不管他。”
梁彦好搓了搓手心的血渍,试图把它弄干净。
可血这东西,上身了便再不能脱身。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从颜康下-体处喷薄而出的鲜血。
“谁叫他不长眼。”
谁叫他吃饱了撑得没事做跑来侮辱他的女人。
可这生阉给呼衍容吉吓了吓。
她从没想过梁彦好能有这般魄力。
女人看着窝在血滩里孤零零的男物,莫名地笑了,心道,这样才对,这样才对。
第54章闯祸赵野和梁彦好这两兄弟啊,真行……
章絮和赵野赶回客栈的时候,夜色已深,赵野又背了她一段路程,还拖着一小孩一头驴。
两人一进大堂就闻见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赵野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章絮也是,血腥味对女人来说,都是月月要闻的。
“夫君?发生什么了。”
她觉得这味道太浓了,有些不寻常,忍不住攀紧了赵野的肩膀,发问。
出事的只能是那四个人。
因为梁彦好有个习惯,走到哪里都要把客栈包下来,不允许外客入住,这会儿闻见的血腥味,多半都是从他们身上来。
赵野不确定,他抬眼看了看二楼的房间,那儿房门紧锁,灯火还亮着,显然梁彦好和呼衍容吉还没睡下,便赶忙把驴牵进来,再谨慎地合上了客栈的大门。
“我看客栈里东西都完好无损,不像是遭贼。
再说这客栈位于县中,门口街上的顶头就是游缴驻守的地界……”
男人也不是太确定,有些忧心,心想这公子哥儿有关逸跟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可身体诚实着,把那熟睡的小孩安放在饭桌上后,当机立断带着章絮往楼上去。
两人走到了屋门前,章絮有些焦心地抬眼看了看夫君,屏气凝神,而后伸手叩门,边叩边问,“梁公子,这屋里的血腥味儿都是从哪儿来的,是你们受伤了么?伤
势如何?有没有给酒大夫看过。”
这情形有些诡异,可赵野分明听见了屋内两人欢爱的动静。
总不能是,总不能是这家伙太畜生,把那匈奴女人给伤了。
赵野觉得这公子哥看起来没有这么凶残。
梁彦好本来都快睡了,听见叩门声,松开抱在怀里的的女人,随意从地上捞起来一件外衣往门口走去,走到了,握住门后的门栓,拉开门,笑着问,“这么晚才回来,还怕你们赶不上重阳了呢,明儿都别乱跑,公子我要开酒宴。”
这门一开,味道更浓了,鼻子最灵的赵野皱了眉,两只眼睛一扫,立刻在那堆乱糟糟的衣物中找出来给他丢在地上的外衣,直言不讳,“你杀人了?”
他来时步履稳健,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而那衣衫像是被血泼过。
赵野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梁彦好本不想把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哪知道这小夫妻鼻子这样灵,玩笑道,“杀人倒不至于,就是没忍住,跺了根巴子。”
那可是……!
章絮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公子哥竟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忍不住惊呼,“对方是何人?公子在理否?”
梁彦好本就不是爱惹事的主儿,见他们这么担心,干脆拉开了门让他们进来说,“自然在理。
他三番五次欺辱容吉,还想着把她抢回去,这事儿,鸨母、跑堂的、同坐一堂的客人们都看了个清楚,我教训他,天经地义,就算他真的不服,伤处止血了,要请啬夫来评理,我也是不怕的。”
他说完,从地上捡起染血的外衣,随意地塞进了章絮的手里,“衣裳你想洗就洗,能洗就洗,不能就干脆扔了,我也不差这两件。”
(注:根据史料记录,东汉强抢民女,情节严重者可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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